于敏走进病房,迎着两人的目光微微颔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洛小姐,我是赵西洲先生生前的代理律师,他有遗产需要宣读。”
厚厚的牛皮袋里就是赵西洲留给洛桑的东西。
“师父原话是让我等着你来找我,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大家都是熟人,实在没必要走那些虚的,我直接来找你了。”
于敏口吻一贯的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谁能想到,这几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于敏静静地看着洛桑,她很虚弱,脸颊有些内凹,轻减了不少。
她等着洛桑的反应。
没有拒绝,在于敏看来就是同意。
“师父说,你在他死后会恨他。我当时很认真地告诉他不会,他一笑了之。现在看来,是我说对了。”
她一边解开缠绕在牛皮纸上的线,一边说着。
遗嘱里说明了,律所留给于敏。
赵西洲名下的其余资产都给了洛桑。
赵西洲物欲不强,大部分钱都存了下来,一细数,竟然也有一笔可观的资产。
洛桑不为所动,顾长恒上前替她收下于敏手里的文件。
于敏身形一侧,睨着顾长恒。
“你和我的当事人是什么关系?”
她一贯坚守原则。
顾长恒见怪不怪了。
“准夫妻。”
于敏点头,说了一句恭喜,把手里的文件交给顾长恒。
于敏摘下工牌,塞进包包里。
“顾长恒,有几句话我想单独和洛桑说。”
顾长恒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洛桑的意思。
洛桑轻轻颔首。
顾长恒走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在外面,有什么事你按铃。”
顾长恒转身,路过于敏时,低声嘱咐了几句。
“她刚醒,别说太刺激她的话。”
于敏冷冷地道:“我心里有数。”
病房门关上,于敏利落地走到洛桑跟前,随手拿了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地扒皮。
“我从小被师父收养,他不限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