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呼吸一滞,一度以为自己是耳鸣了。
赵西洲一直都是行业的表率,求真务实四个字是他的箴言。
而如今,他居然能说出,哪怕知道别人是无辜的,也要将其定罪的话?
“赵叔,孙伯是为数不多的对洛桑好的长辈,也是在洛氏对洛桑最有助力的人,他不能出事。”
“他若有罪就罢了,可他是无辜的。我了解洛桑,她要是知道孙卓出事,一定会调查到底。”
赵西洲砰地拍了一下桌子,语气提高了几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桑桑相信我,只要我说的,她一定会信。”
“孙卓受了知意的恩惠,相信他知道其中苦衷,也不会怪罪的。”
洛桑在门外听着,胸口像是有千根小针在刺,密密麻麻地疼。
“诶?洛小姐,你怎么不进去?”
前台特意倒了水准备送过来,见洛桑站在门口。
走近一询问,在洛桑抬头的一瞬间,泪珠顺着她的眼角落下。
“洛桑?”
门打开,顾长恒的脸出现在门后。
洛桑的目光扫过他,平移到赵西洲的身上。
赵西洲脸色灰白,瞳孔猛地缩紧。
他翕动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只能将那些话给咽下。
一月的天,更冷了。
端着水的前台左右看了看,在他们没注意的角落,默默地离开。
洛桑垂眸,突兀地笑出声。
“你们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她语气平静,在问出这个问题后,眼眶迅速蒙上了一层雾气。
顾长恒看得心疼。
“桑桑,我没想瞒你,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赵西洲语气弱下来。
洛桑背过身,高高地昂起头。
可眼泪是叛逆的,越憋,它就越要流。
指尖拭去泪水,她深深呼出一口气。
“赵叔,既然你知道孙伯是无辜的,那就不能冤枉他,逼他去认罪。”
洛桑转过身,眼眶还是红的。
她走了进去,拉开赵西洲对面的椅子坐下。
洛桑已经过了那个,受到刺激,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