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
康禄海本还想再劝,却见楚清音态度坚决,也不敢忤逆主子意思:“那娘娘小心,奴才先行告退。”
待康禄海走后,楚清音才迈步朝着冷宫走了进去。
她顺着脑中记忆,一步一步走进那个空房子里。
过去那段惨痛而又不堪的记忆,也如走马灯般,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闪过——
那时,她被裴元凌打入冷宫之中。
裴元凌虽并未剥夺她的封号,但宫中人素来捧高踩低,见她失势,楚家已无翻身可能,对她愈发不敬。
明里不敢对她做些什么,暗地里却克扣她的用例,寒冬腊月里她饥寒交迫更是常事。
她当时总想着裴元凌不过就是一时气急,想给她个教训罢了,不会真不要她了。
便告诉自己,忍忍,再忍忍,等裴元凌来了,她定要狠狠教训这群不长眼的狗奴才,以泄心头之愤。
可到生命最后一刻,她也没等到裴元凌,而是等来了一杯毒酒。
屈辱与不甘,悉数袭来,眼角也不禁有些微微湿润。
而那毒药穿肠,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剧痛,亦随着这段记忆的苏醒,快速席卷而来,她疼得不觉抬手用力地按住了心口的位置——
“乔清音!”
就在楚清音眼前一黑,险些朝着旁边摔去的刹那,就听一道焦急的男声在耳畔响起。
下一刻,一双大手牢牢地揽住她。
晕眩感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耳畔男人擂鼓般的心跳声,响亮而急促。
楚清音有些迷惘地抬起眼,入目却是一张浓眉星目,清冷倨傲的脸。
“怎么会是你?”
楚清音惊愕睁大了乌眸,眼前男人不是旁人,竟是那阴魂不散般的陆知珩!
他怎么会在这?
陆知珩没回答,只深深凝视着女人那张毫无血色的雪白小脸,薄唇紧抿,心中既有惊惧,又有一丝说不上的古怪怒意。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明明好生生地走了进来,不过几步路,就像是毒发之症,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若非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入怀中,这要摔下去,指不定要把脑子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