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着城下的一举一动。
沈岚和杨进戴着望远镜，仔细记住那些有异动的脸。
沈正观而不语，低声交代了下属几句，又转过头来看城下。
探子穿着大景的服饰，为了装得更像一些，脸上还抹了黑灰。
“大人，我们兄弟二人，饿了好几日了。
他们不肯脱衣，剃头。
我们兄弟俩愿意！”
另一个探子道：“是是是，还望大人放我们进城吧！”
陈乾倒也说话算话，让两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着杨家军的人剃头。
一连剃了二十几个人，城外的百姓也开始蠢蠢欲动。
剃完头发的人，脱下衣服，光着膀子打着哆嗦入城。
刘副将看到下属的手势，确定里面安然无恙，抢在百姓前面排队剃头。
发丝落地，他感觉头皮一凉。
褪去衣服，只剩下亵裤。
刘副将在心底暗暗发誓，不灭了原封城，难解今日受辱之气。
陈乾抬头看到杨进的手势，举着喇叭道：“行了。”
“这么剃头，不知道要等到几时。”
“你们先排好队，再一块儿入城吧！”
刘副将冻得牙齿打架，瑟缩着身子，听到陈乾的话，差点没气到吐血。
他还来不及多想，一把利刃就架在了脖子上。
刘副将：“……”他爹的，上当了！
城外的难民涌入城中，先前空置的房屋田舍，全部都整理过。
萧璟州命人关了中门，留下几万难民不是难题。
难民分发了房舍，没想到还有厚实的衣衫。
临近天黑，却发现城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那是什么？”
“好像是白色的太阳！”
止弋城来的士兵，在给百姓们发放粥食。
陈乾听到这些人的话，笑着解释道：“这些都是神明所赐的光。
粮食也是神明所赐，你们若是敢有异心，对神明不敬。
保管烂肚肠。”
难民许久没有吃饱饭，闻到米香馋虫都勾出来了。
他们不是不懂感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