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身份?”
蔚澜放微微躬身,双手抱拳:“那时时温宜年纪尚幼,对当时发生的事所知甚少。但她从其父的话语中得知,温宁被捡回来时,已有数月大,而依照卷宗所述,先宝贤王妃分娩不过两日。”
“数月大……”陛下咀嚼着这几个字,神色愈发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紧蹙的剑眉此刻更是彰显着他内心翻涌的思绪与猜忌。
德海目光流离不定,微垂的头也掩不住那双紧锁的眉间凝出的惊疑。
待蔚澜放离宫之后,陛下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德海,你说温宁会不会就是那个丫头?”
德海猛地一怔,瞳孔瞬间放大,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急忙回答道:“回陛下,老奴……老奴不知啊。”
那慌乱的神情,仿佛生怕说错一个字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啸元帝垂眸,目光落在墨云稷呈上来的证据上,眼神深邃而复杂。
他久久地沉思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良久,他抬起头,“蔚澜放的身份不适合继续调查温宁的身世,这件事还是交给云稷去做吧。”
德海的额角隐隐有汗珠滑落,握着拂尘面上恭敬,内心却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陛下虽不许蔚澜放继续调查温宁的身世,可蔚澜放怎会轻易罢手。
他派出的探子莫名失踪,而温宁那扑朔迷离的身份,就像磁石一般,引发了他的好奇心。
此事,就连齐王也旁敲侧击的想从他这里探点口风。
蔚澜放表面上遵从陛下旨意,暗地里将自己安插在豸卫司的眼线调动起来,密切留意墨云稷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即向他汇报。
次日,朝堂上。
陛下高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冷峻如霜,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抬手,将墨云稷呈上的证据狠狠丢向宝贤王脚前。
那证据如一道冰冷的利箭,划破朝堂的寂静,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
宝贤王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一凛,神色大变,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瞬间笼罩。
他下意识地弯腰捡起那证据,只匆匆瞥了一眼,脑袋便“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