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听到获救两个字,楚昔薇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巨大的狂喜几乎让她眩晕。
但随之而来又听到他的情况不太好,她那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我马上过去。”
她挂断电话,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楚昔薇甚至来不及换下身上的家居服,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车子在空旷的深夜街道上疾驰,引擎的轰鸣声像是她此刻焦灼的心跳。
她脸色跟着难看到了极致。
窗外的霓虹灯光落在她的脸颊上,继而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此刻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宴北霆可能遭遇的危险,心疼和后怕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神情僵硬,喃喃自语的说道。
“宴北霆,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要是有事的话,我怎么办啊。”
几个小时后,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楚昔薇终于赶到了边境那个简陋的医疗点。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个身影。
宴北霆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起皮。
他穿着不合身的临时病号服,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脖颈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划痕、擦伤和青紫的瘀痕。
有些伤口经过了简单的清理和包扎,但依旧触目惊心。
楚昔薇的脚步猛地顿在门口,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北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吐露出来,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持续的往下砸。
说话的声音从女人嘴巴里面说出来,沙哑而又低沉。
她的视线一寸寸扫过他身上的伤痕,每多看一眼,心就往下沉一分,眼眶控制不住地泛红。
那个总是意气风发、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竟如此狼狈脆弱地躺在这里。
她缓缓走近,脚步放得极轻,来到男人跟前,他伸出手,那要抚摸男人指尖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