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晞暗暗松了口气,眉头依旧紧皱,紧紧盯着主持,呼吸也有些沉重。她以心攻心,不过是赌主持修佛多年,心中良知尚存,能占据上风。
白轩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就行了?我们的人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问出来。”
邵阳满脸得意地看向白轩逸,笑着说:“我们夫人厉害吧?”虽然刚才他也着实为夫人捏了一把汗。
他跟随上将军多年,这样独特的审问方式,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主持睁开眼睛,盯着那破损的木鱼,缓缓开口:“老衲只是答应帮一个可怜的故人存储黄金,实在不知黄金的来路,也不知其去向。只因相信故人的一句话——他要造福天下可怜之人。”
听到这话,白轩逸眉头紧皱,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生生憋了回去。
这些细微的神情变化,都被魏晞捕捉到了。她站起身,看向白轩逸:“你可以问了。”
白轩逸认真地点点头,这才开口问道:“你说不知就不知?我们昨日亲眼所见的黄金,就有十万两,账本都记了两年之久,起码有百万两的数目。这么庞大的数额,你就丝毫不过问?”
“阿弥陀佛,出家人对世俗之事本就没有欲望,一心只想多行善事,减少世间苦厄。况且我既已答应故人不问,那就绝不再过问。”
邵阳实在难以理解出家人的这番道理,听着只觉得这住持的脑子好像不太正常,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见住持如此,白轩逸只好接着问:“那你那个可怜的故人是谁?”
“景洪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