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然而，她对教主的复杂情感让她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退却。
她拼命摇头，不断后退道：
“既如此，恕我无法从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遭受那样的命运。”
饶是一直风轻云淡的骆宾王，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难得急道：
“姑娘，请三思！”
这聂空，怎会如此固执？
然而，聂空却依旧平静，他深知自己所言并非出于私心，而是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宁，缓缓道：
“施主，你早已告诉我们教主的下落了。”
此言一出，余下二人皆震惊抬头。
司空兰更是感到一阵晕眩：
“不……不可能！”
聂空不急不徐，指着司空兰脚上那双长靴，脚跟处，沾染着一抹草色。
“施主，你脚上的草色，正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线索。”聂空平静地说道。
司空兰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的长靴脚跟处沾染着一抹草色。
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慌乱，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留下了如此明显的痕迹。
“这……这不可能！”司空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就连骆宾王，也瞬间明白聂空所指：“此乃碧草！”
碧草乃大乾少有的药用草本植物，只生长在大乾的西北部的山峦之中。
京城附近，唯有一个地方有碧草的踪迹——
那就是被大乘教秘密占据的青云山。
自在醉仙楼看到司空兰的第一眼，聂空便注意到这一点。
她出现在京城，定是那教主已经潜逃至人迹罕至之处，又生怕错过外界消息，便派司空兰出来打探消息。
先前未点破，只不过是不忍看司空兰继续被大乘教蒙骗，继续做教主的走狗。
聂空继续道：“施主，你脚上的碧草痕迹，说明你最近去过青云山。而那里，正是教主潜逃的藏身之地。”
司空兰闻言，脸色更加苍白。
聂空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令她感到无力反驳。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