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亮神情肃然，与他久久对视，半晌才说道：
“他在执行任务，他被开除警籍，是打入敌人内部的举措。子杰，你要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你从此不得提起一字，事关许多同志的生命安全。”
徐子杰这下总算可以确认了，黄旭峰不是坏人，而是自己人。
他想了想，追问：
“刚才本来可以将廖占基和阿豹留活口，你为何要将他们毙命？”
田亮抓起他的手，快步走进房子里，指了指杨文的尸体，说道：
“我今天采用高精密摄像机，就是要捕捉杨文被杀这一幕。只有这样，对方才会相信杨文是死在了自己棋子的手里，而对方继续渗透我市和其他方方面面计划，将会继续。”
徐子杰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就是不能让对方知道我们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计划，故意制造出内讧自相残杀的假象？”
“说起来，今天这一幕，黄旭峰计算的很到位，他洞悉人的心理，对廖占基和杨文之间的最后较量早已预料。”说话间，田亮眼里有光。
徐子杰又看了看他，笑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还有一重身份？”
“没错，既然已经知道，就不要说出来。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上次你围捕黄旭峰，就是我通的风报的信。之前的几次，也是我通风报信。他身上有重大任务，这只是开始，所以，我不能让你打乱他的计划！”
徐子杰有点尴尬的问道：
“看来，是我差点坏了事？”
田亮叹了口气：
“本来，杨文现在还不能让他暴露，但你去过省委之后，廖占基的事不解决就不行了。所以，既然事已至此，上级会重新制定行动方案，你不必自责。更何况，为了国家，你也牺牲了婚姻。”
“我……没事。”
徐子杰突然间眼眶湿润。
他立即想起了宁傲雪，想起了她孤单无依的模样。
田亮继续说道：
“其实也还好，要不是黄旭峰打入对方内部，你和你妻子受到的伤害肯定远不止此。所以，你就庆幸吧，没有黄旭峰，他们会找其他人。”
徐子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