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别人看来成了不守妇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如此算来,又有什么公平可言?难不成女人生来就得是男人的附属品?难不成一心一意?这些只是针对女人的?难不成女人除了爱男人就再没别的事能干了吗?纪罗绮一直觉得这样的思想实在是太过于迂腐也太过于肮脏。
只是这样的思想,一天一天的传下来,传到如今早已经成了人们默认的女人,要守妇道男人却能随便风流,只要是家是清白的,随意便可娶进来。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姜阮涟自然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鸣不平,却也不愿意对方久久的沉溺于那样子的心绪之中,于是直当没听到对方的后半段话,仍然笑着打趣对方。
“我倒是不辛苦的。我能有什么辛苦的呢?无非是在那里头坐着。我瞧你那儿倒是人来人往的,只是也不见你多说几句话。果然你三姑说的是没错的,你素来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是我再也没见你跟我哭诉过。”
纪罗绮想了一半就收回神来,听着姜阮涟刚刚的话,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连连摇头。“你瞎说什么的。三姑是那样说,我这么大的人了,哪还能去三姑那哭诉呢?不过话说起来了,三姑说的倒也不假,我的确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吵吵嚷嚷的,烦死人了。”
姜阮涟听到这话也只是轻轻笑两声,略微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抓住对方的手指。“再忍忍吧。在忍忍,或许一切都好了。你不是说你正在努力了吗?我相信只要你努力,这些困境都是可以改变的,这些别人看来犹如火中取炭一样的事情对你而言都是可以做到的。我知道这些事情注定是艰险的,我知道这些事情一定是难以做到的,可是我也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的,我相信你所讨厌的一切都会在不久的将来被你消灭掉。”
姜阮涟这样的一番话倒让纪罗绮半晌说不出来话。原本只觉得累了,想跟对方随意说几句轻松的话便罢了,只是不曾想对方在自己说到苦闷之处,却突然这样认真的看着自己。那眼里的情绪根本做不得假。那眼神直勾勾的望向自己,让自己连逃避都无处逃避。
自己如何逃避呢?自己又怎能逃避呢?若是自己就此避开,这真诚而又炽热的眼神,自己又怎对得起对方的千辛万苦,怎对得起对方的万般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