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上,似乎是嫌抓着衣领不够舒服,又向上摸去,却只摸到了对方脖子上头层层叠叠戴着的项链。
大概是对这几条项链不满意,又或者是被项链割到了手,总之哼了一声之后扭了扭身子,将手又放下来,仍然抓在对方的衣服上头。只不过这一次也懒得再去抓对方的衣领,反而是抓住了对方的袖口。
纪罗绮瞧着对方这副样子,当真是哭笑不得。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太过于少见。
姜阮涟在家里头的时候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哪怕是跟自己独处的时候能任性几分,可是那一点任性也都是微不足道的,不过是比在旁人面前放松了几分,若是非要说任性,只怕也还是不够。哪能像此刻一样呢?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领,另一只手就这样子乖顺的放在她的衣服上头,那衣服的料子当真是极好的,只是衣服上头又难免带了其他配饰,手放在配饰上头,或许是嫌这配饰硌的慌,有些不大满意的伸出手去,在那配饰上头扯了两下。
眼瞅着扯不下来,又发了脾气,不大高兴的哼了一声,将自己往纪罗绮怀里头又滚了几下。
纪罗绮不知究竟该说什么。一只手轻轻的靠在对方的后背上,另一只手揽了对方的腿,将对方完全横抱在自己怀里头。末了又空出手来,轻轻的扶住对方的头,将对方往里头抱了抱。
姜阮涟这才算是安静下来。纪罗绮伸出手去拿桌上的醒酒汤,将醒酒汤放在嘴边略吹了吹,又用嘴唇碰了碰,确认不烫了,这才递到对方嘴边。
跟醉鬼是讲不清道理的,除了好声好气的哄之外,没有其他的方法。
“你且先别睡,现在睡了要头疼的,晚上还有晚宴,不得不去的,先醒醒将醒酒汤喝了再睡。”
姜阮涟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这句话,总归也算是乖顺的,伸出一只手去抓住对方的袖口,将头略微往上抬了几分,任由着醒酒汤划进自己的喉咙里。只是第二口就不愿意再喝,好说歹说,终于喂下去小半碗,纪罗绮也不愿意再逼着人喝醒酒汤,瞧这人实在是不愿意喝,索性也就将碗放在了一旁。
姜阮涟喝了醒酒汤之后,似乎睡得更熟了,也不管现在究竟是在哪,是在谁的怀里,总归只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较为熟悉的香气,究竟是谁却想不起来了。只是在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