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前诚吗?还能够说是内心没有对于祖先的信仰吗?还能够说是跪拜的时候不够庄严肃穆吗?
如何能说呢?不少人家哪怕自己这顿饭已然是食不果腹,却还要拨出一部分去供奉祖先。不少人家为此甚至去信了佛或者是信了道,祈求从神仙那里得到一丝解脱。可是究竟有没有得到解脱?究竟又能不能够得到解脱?九天之外的神仙是不是能够听到底下凡人的诉说?如果真的听到了,又为何安享凡人供奉却如今仍然一动不动。
这些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没有办法得到解释的。于是许多人开始淡化了神权主义,又有许多人在极度的精神痛苦与物质痛苦之下,试图从神明那里得到解脱。无非是个人的观念不同罢了。
纪罗绮在男性族人跪拜的时候,只站在祠堂外面冷眼瞧着祠堂里面乌央乌央的一群人。每个人跪下去的角度是一样的,每个人的手都贴在那青石地板上头,每个人都弓着脊背,每个人都将额头贴在手背上头,每个人都看似虔诚。可是看似虔诚的背后,内心又在想着什么?到底是在想着一会儿要吃些什么,还是想着回去之后又该如何去发展壮大自己的家族势力,又或者想着自己等会儿能在这家里头讨到什么好处?究竟有几个人是真心供奉先祖,又有几个人是真心想着先祖的,这些还仍然是犹未可知。
纪罗绮从来是不相信这些的。与其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命,将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从来都没有听过见过的一群泥糊的木头上头,不如将自己的一生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只有将自己的性命身家都握在自己手里,只有让自己的一生是由自己掌控的,这才算得上是安全。靠别人永远是靠不住的,靠谁都靠不住。一切人都终有离开的一天,若是走在自己前头或者是自己率先一步,那么能够陪自己一生的终究还是只有自己。
从出生到死亡人本身就是只有一个人。遇到的一切人都是生命里的过客,而只有自己才是自己一生中的同行者。如果人不信自己,那还能信谁呢?
纪罗绮想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后瞟了一眼。姜阮涟穿金戴银打扮的华丽庄重,是平常在家中无法见到的样子。只是尽管如此,也仍然没有半分的趾高气昂,只是低眉顺眼的站在周玉仪身后。旁边的紫嫣跟在一旁,主仆二人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神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