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多为旗袍买的打扮,在家时又多为日常打扮,如今这一眼看,倒令姜阮涟有了几分人生若只如初见之感。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姜阮涟站在原地,意识到自己想远了,轻笑了一声,随即又掩了笑意,带了紫嫣进门向周玉仪问安。
周玉仪正与孙若梅谈着话,无非是送往各处的礼品单子,以及对于送礼人手的派遣。纪罗绮站在一旁,北桅在身后站着。周玉仪身后站了翡翠与玛瑙两个,玳瑁被派去做事,珍珠在门外站着。乍一眼瞧见姜阮涟走来,珍珠忙向里头通报。“大太太,大少奶奶,绮四小姐,姜姨娘来了。”
纪罗终闻言率先抬了头,从里间望着姜阮涟过来。孙若梅与周玉仪只嗯了一声,不急不徐的放了笔,转过身看向外头。
姜阮涟过来行了礼,周玉仪点点头,让人为她上了茶。纪罗绮许是站得烦了,便也坐下来,坐在姜阮涟对面。
“这段日子忙得很,因而免了姨娘的早晚请安。”周玉仪笑着让人将礼品单子与账本子撒下去,“想未也有几天未见得姨娘,今日忽的记起了,便叫了姨娘来。本也无什么大事,讲来是前几天便报来的,不过事太多,便搁置了,今日正好问了。”
姜阮涟闻言有些不知所措,手指勾住衣服料子,望向周玉仪。“不知是何事,有劳大太太问我一声。”
“不是什么大事的。”周玉仪笑道:“先前给你的丫头,叫含巧的。之前做的事……不提也罢。本来己处置了,不过近日她母亲来这头找,只言她大女儿当初是被冤的,找了几日,管事的不胜其烦,后来有收了好处的,便告知与我了。”
“含巧?”表阮涟闻言,略皱趋眉,“哪里能是冤的呢?大庭广众之下,多少双眼睛看着,她自己也认了。况且事情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如今找太太喊鬼,实在是个没由来的。只怕不是冤,是有别的想头罢。”
周玉仪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孙若梅接了话。“正是如此了。本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无非是她的二女儿十岁了,含巧之后她家里又没几个钱,这才上门的。还说着便去姨娘房里呢。她倒讲的分明,或是给钱或是允她二女儿作工,她便不计较当年之事。”
“天下怎有如此无赖之人!”姜阮涟气的轻拍桌子,手指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