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珣并不去看纪罗绮,只略微回应了。
“倒是如此的,只不过咱们这头倒底日子好过几分,东北方那头才真要了命的。”纪罗绮略叹一口气,“之前与学生讲起过,也不知小姑娘哪来的消息。那头如今连信件都出不去,想出城更是难如登天,写给外头的信,要许久才能寻机会寄出去。”
纪柏珣闻言,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身体轻颤,说道:“如此,便也太…倒底日子不易。”
“倒是没办法的事儿了。”纪罗绮叹了一声,复又笑了一下,“讲来也未必。那头倒底有有识之志,也还掀起几分浪花。总,总归好过了咱们这头。那些有识之志大也谨慎周密,不会出差池。”纪罗绮眼瞧着在她讲完这话后,纪柏珣松了一口气。
兄妹二人又沉默了一阵,纪罗绮想起纪柏珣上车时的话,忽的问题起了,问道:“哥哥还没有与我讲呢,刚刚有话与我说,是什么的?”
纪柏珣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下,摇了摇头。“罢了,你自有你的主意,有些事多说也无用,自是徒劳的。父亲的话你既应了便记得且回一趟罢,好歹别让母亲与父亲不满,也别……”纪柏珣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意思在。兄罗绮自是明白。
“哥哥且放心,我不叫哥哥为难。”纪罗绮在下车进校门前留了这么一句。
司机自然掉头送纪柏珣去警厅。一路上后座两人的谈话他并不敢多听一个字,只专心的看着前方的路。主人来的谈话不是能够往外传的,纵使和此传话讨好了周玉仪,但纪柏珣与纪罗绮都不是稚童,有自己决断的权力与能力。周玉仪又何必为了一个下人与自己的亲生骨肉起冲突。
罗广明的差事很快便寻到了。纪柏珣自不敢亲自去寻,让青松与绿杨暗地寻了,而后讲罗广明是青松的表兄弟,引荐过去便罢了。谁人不知青松是纪柏珣身边人,自没有刁难的道理。找的工是在一个衣料铺子里做些搬抗之美的活计,平日里活不重,工资在青松的面子也多几分。
纪柏珣与罗广明讲及此事倒有几分歉意。说来在那头是将军,千里迢迢来北平,事情没个着落便罢了,如今还得去店里做小工,实在是委屈了。
罗广明对此倒不怎么在意,摆了摆车,呷了一口桌上的酒,笑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