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看如此情况,反倒不敢说了。
好在话题并未继续很久,几人又聊几句,纪柏珣瞧时候不早了,说自己出来有阵子了,便起身离去。纪罗绮并未一同。
姜阮涟命人提了灯送纪柏珣出去,那人瞧着纪柏珣上了轿子,回来报了。姜阮涟点头,挥手让人下去。待人下去了,姜阮连扭头瞧纪罗绮。“你怎不走?”
纪罗绮坐着笑了一声,直起身子端了碗,将最后一口虾仁粥喝了。姜阮涟看着空了的碗,一边命人将碗收下去,一边说道:“夜里用晚饭时瞧你并未吃几口便不大放心,如今瞧你到我这儿倒喝了一碗虾仁粥我便放心几分了。晚间饭不合胃口吗?”
纪罗绮摇摇头,将身子往一旁靠了靠。“无妨,日日吃那些有些腻了,讲来是餐食如果非主子要求便十日内不得重复,但倒底是些费时费力的,总不外乎这些个,日日如此,有时难免没胃口。明日里我倒打算喝些银丝粥,用几分清淡爽口的倒也好。”
姜阮涟闻言便笑。扭头吩咐了人去打水来洗漱,自己则坐纪罗绮给对面伸手用指甲扒桂圆。本是不留指甲的,入了家里倒有空如家中女眷似的留了指甲了。半寸长的葱管似的指甲,用西洋的指甲油染了,倒也颇为秀丽。其实家中不止主子,有的大丫头也留个几根,便如老太太屋里的春花又或是大太太屋里的珍珠,无一例外留了后两根指甲,平日瞧着也赏心悦目的。
“别人家见不着的,你到腻了。”妾阮连低头轻笑,将桂圆壳放在一旁,“但讲来也是的,日日里吃那些个,讲来倒温补滋养百利而无一害,只是难免腻的慌,倒也不怨你的。偶尔食些清爽的,倒算是也好的。不过讲来清淡,倒也未必见得不精细。”
“面子功夫罢了。”纪罗绮无奈的摇头,将桂圆放入口中,咽了清甜的果肉将核吐出来。“我们这种人来,吃穿用度自是上乘,不敢减半分的。若减了半分,只怕外头人家便猜忌议论的。所以呀,永远守着高门显责钟鸣鼎食的体面。不过是近几年世道艰难,钱财又不似前几年来的易,不少人家不都艰难吗?我们家讲来是大富大贵,虽不至于入不敷出,也不过是个收支平衡,存不下的。祖宗本罢了,不知还有几年的。”
“该呦,快别讲这话,让人听了去不好。”姜阮涟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