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永年吼完一句,屋内一时无人说话。纪罗絪平时一向被誉为高门大贵之家贵女的典范,此刻自然闭口不言,低垂了眉眼坐在一旁,只当没自己这个人。纪安沁不想与丈夫过多言语,于是也并不接话。纪柏珩自知与自己关系不大,又不愿意与父亲过多争执,自亦是不言。
一时屋内有几分沉寂。祁永年眼眶屋内众人不接话,气得冷笑一声,起身欲走。“罢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说,我自自己去。早些将人带回来,既全了家里颜面,也不辜负了瑞儿。”说罢便要站起身。
纪罗絪闻言,四下一看,连忙起身快步上前拉了正欲走的祁永年的袖子。祁永年被这么一拉,也静下几分气来,冷笑一声,仍偏了头去。
纪罗絪挂了一张笑脸,挥手让下人把桌上的茶换一盏新的来。“父亲何必动气呢?如今八妹走了尚且才半年光景,咱们对外称的是一两年或几年,半年便回来,不大得当的。况且日子也过了,这时回来倒没个由头。更何况冯家那头一时片刻也回不来,八妹回来了,妹夫倒不一同,传出去不好听的,父亲讲是不是的?”
祁永年听罢,将袖子一下扯出来,瞧了纪罗絪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倒会做好人。的确是如此讲的不假,但既你开了口,你倒说说,依你看应如何处理的?”
纪罗絪顾不上空了的手里,仍站好了赔着笑,站的并不直有几分低眉顺眼之色。“冯家已经找了由头,左右都是由头,咱们也找个便是了。八妹的经文昨日已有人悄悄送来了,便说八妹心焦又连日抄经,实再赶不来了。原是怕给家中人又添麻烦,这才如今告知的。如此一来,既全了体面,又先了麻烦,父亲讲可好的?”
“你倒聪明。”祁永年也了纪罗絪一眼,转头问另外两人,“你们觉着呢?”
纪安沁瞧了一眼纪罗絪低垂着眉眼有几分尴尬的样子,未分给祁永年一个眼神,望着前方道:“如此便罢了,左右是做给外人看。况且温儿当初那事儿闹得不好看,此番想来家中人也不会多言什么的。”
纪柏珩闻言也接上了话:“二姐的话在理。冯家那头也是如此意思。”
祁永年听两人都赞同,又听冯家也是如此意思,便也不好再说什么。”罢了,便如此吧。”说毕,他又看了一眼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