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摇摇头,“只想着如今八妹不在,家中也将无事,何故三哥去了冯家。”
周王仪摇了两下扇子,并未揭穿女儿,说道:“两家毕竟有亲,纵然你八妹不在,但并非和离,家中人都走一趟,连蒋家都走了面子,唯冯家缺了,不是正经。自然得去想个由头,全了两家颜面不是?”
纪罗绮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只嗯一声点了头。周玉仪见状也不恼,她自和女儿与常人不同,也不愿通紧了。只叹一口气,将扇子放在桌上。
“罢了,你想这些做甚?左右翻了天去也是二房的事儿,不连累家里,便与咱们无甚关系。你有空操心他们,倒不如操心自己的好。依着我看,倒不如将你那英文教员的工作辞了去。虽讲现在读书上学堂的小姐不少,但出去做工的倒底少见。前两年我只当你孩子心性,如今你也不小了,不成亲便罢,只这做工做活算什么的?你辞了去,家中不缺那几个钱,你那一月的新水只怕不够一件衣裳的。待你辞了工,若想读书仍去读的,若你有心思,香港那头待几年,全当消遣了。”
纪罗绮闻言面色一僵。母亲有些时日未与她讲这些,如今忽的旧事重提,若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便是又有什么想头。她并不管家里头如何想,左右都是不重要的。如今只是她的第一步,往后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她只能前进而不能后退,若往后退了一步,只怕再想迈任何一步都是难如登天。而为了她的目的,她必然失去什么,她自知这是一条举步维艰的不归路。
“母亲不必多讲。若有人与您说了什么,您只叫他们来寻我,有什么大可与我讲,何苦欺母亲心善?若母亲有什么别的想头,也请收了去,我自有我一看道理。女子又不是天生比男子少了什么,何必日日守旧宅?女子应能自己选择去处,而不是听看他人摆布!”
“你!”周玉仪听罢,先是伸出一只手指去,而后手指却垂了下来,落在桌上,满脸愁色的便偏过头去。“你如何便是不明白呢?外头今日一个说法明日一个说法,日日不停,哪里信得的?尽可被消了去才好。你一个如此人家的小姐,何苦被骗了去,与他们同流合污呢?不过是些底下人做春秋大梦妄想拉了咱们下去他们享福罢了,怎么偏生你便信了?那些话我也多少听过,他们针对的便是咱们这种人家,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