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儿子还喝冰杨梅汁呢,讲来可也难为了厨子。”
冯二少爷闻言也放下碗,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母亲讲这些作甚?年轻人一时玩闹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冯二少爷话一讲完,亭内众人瞬时都笑出来,连大少奶奶都用手帕掩嘴轻笑了两声,唯二少奶奶倒笑不出,只用手帕掩着嘴随意的与众人做了个样子便作罢了。
一时间笑完了,纪柏珩摆摆手接了话:“诶,冯二少爷讲的也不无道理,年轻人总如此的,我们家里四妹妹,从夏初至夏末,各色的冰镇果子并冷调果汁流水似的往过送,这几日仍未断呢,量少几分罢了。茶都不常喝,家中人闲来无事时泡的青梅酒,大多入了她院子。为着这,专门给她开了冰窑,只是水果果汁一类的大多是现品因此不过是几瓶酒罢了,倒专门一个房子。”
“不妨事不妨事。”冯太太摆摆手,将瓷盅放在丫头手中的盘中,“小姐们平时娇纵些原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家中左右不缺这几个钱,难不成便缺了?莫讲你家小姐,便是我这两个儿媳,平日哪个是省的。”
两位少奶奶听到这话后均缄口不言,只低着头,任由婆婆与外头人讲自己什么,却丝毫不分辩的。
纪柏珩并不刻意去打量两位少奶奶,只进门时大略一眼便可看见两位少奶奶盘的周正的头发,只擦了一层粉又点了些胭脂的样子,连发髻上也反见着几支银钗,首饰都是珍珠的,唯手腕子上一只玉镯子大约是蓝天的。体面却不华贵,见客尚且如此,可见平日里的开销并不会如冯太太所言一般。
思及此处也不免疑虑,冯家对少奶奶教管如此严苛,怎么倒养出冯瑞宇那般的儿子来?哪怕是冯家两位少爷也没个那般做派的,为何偏出了个冯瑞宇,倒有几分蒋世陈的样子,可见或许是小儿子,上头哥哥争气,他便放纵了。
众人用过了鱼汤,自然不喝的见了底,有下人来收了桌子,等下便自在这头用饭。又讲另一处已备了茶点,请众位移步去那头聊闲。
过了那头布置便随意了几分。亭子里头正东设一张榻,榻前一张红木圆桌,圆桌上摆了三盘子点心并一杯青柑茶。冯太太便在榻上坐了,有丫头为她揉肩。
北边相同样式的两把红木雕花带扶手的椅子,上头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