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准备果然没有持续几日。那准备一连准备了十来天,只是却总不见被车马的,也不见接人回来住的自然家里头不少人都心生了些猜忌。
三房的几个几乎是个顶个的绝顶聪明,虽说三房的人丁是少了些,可是与其他几方比,却是丝毫不逊色的。
纪安湫与纪罗绛几乎是在一开始就察觉出了异常。只不过这一场说到底跟正面无关,于是也并没有发生去问一句。有些时候装作不知道比告诉对方自己什么都清楚,要安全的多。糊涂人比聪明人总是要活的长久一些的。人人都会忌惮聪明人,可是又有几个人会去想一个糊涂人呢?
于是就这样,虽然两人早已看破,却谁都没有开过口,仍然只当那边的事情自己是一概不知道的。问起来的时候只说八妹马上回来了,倒当真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瞧着准备了这么些天,太爷那头也早已经过了家内人人都忙着的时候,却还不见把人接回来,自然也瞧着这情况是不大对劲的。莫要说这边就算是四房那样的迟钝,都已经察觉到几分了。
算起来前段日子四房安云棠倒是刚刚生产。这一胎生的未有那么凶险,算起来倒还算得上是几分平稳,为此家里头都颇为高兴,只说这一胎大概是个吉利的。且不说家中已经许久没有新生儿降生单,说这孩子的出生撞上了太爷染病,正好孩子出生之后,太爷的病情倒像是平复了不少,于是家里人人都说这孩子当真是个小福星,只怕是天生就是下来给爷爷解灾祸的吧。
于是家里头人人对于这个孩子都更喜爱几分,不管是面子上装出来的,还是心里如何,真的这样想,总之这孩子在家中的地位倒是被捧的极高的。
不过左右是刚出生的孩子,再怎么样也听不懂什么话,瞧着家里的亲戚们一个一个络绎不绝的过来,一天天的在自己眼前走动,便不免的有些心烦。于是过了几日之后安云棠就闭门谢客直说是疲乏了,之后办满月酒的时候,自然有众人相见的日子。
紫缨儿自从这孩子出生之后,就一直守在边上,平日里倒是比孩子的母亲都更上心几分。
安云棠身子骨没有因为生孩子而受什么影响,但是母亲家那边却仍然还是来了人。母亲这两日连连坐在床边说话,母女俩说的话自然不能叫外头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