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自然是专门为家里头的服务的,岂不是更方便一些吗?大少爷那头用的还是职务之便,搭档真不如咱们家里头的,想怎么用怎么用,小姐就是一天寄出去千八百封信,那又能如何呢?”
纪罗绮听了这话,只是嘴角含着笑,轻轻的点点头。眼瞅着一行字已经写完,北栀凑过去边看边念了出来。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北栀只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眼,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说到:“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写这两句诗了?瞧这不像小姐平常喜欢写的,小姐平常不是更喜欢李清照那类的吗?”
纪罗绮收了笔盖子,并没有再往下写剩下的两句,随手将纸给了北栀,身子往后一靠,胳膊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面,手撑着脑袋。“偶尔换换风格也是好的,况且这首诗我向来是喜欢的,只不过平常不写罢了。”
北栀把那张写了一句诗的纸攥在手里,手指尖上出的汗捏湿了纸的一角,不知道该把这纸放下,还是拿起来拿在手里的时候,只觉得这纸似乎轻飘飘恍若无物,又似乎沉重到有千斤重。她捏着纸尬笑两声,走到一旁去将纸放下,不知道该再接一句什么话。
纪罗绮将手放下来,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抬起一双眼睛看着北栀,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道:“说起来你也算是与我一同长大的,虽说之前是母亲那边的,可是母亲派过来的人自然就是母亲的意思,原本就是母女感情,你说是不是?”
北栀听到对方这话更是不敢再多有动作,只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点头说正是这个道理,大太太自然是十分关心四小姐的。
“行了,我知道了。母亲对我自然是舐犊情深。”纪罗绮说着直起身子来,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又将茶杯放下去,半闭上眼睛,挥挥手说道,“你去帮我换一杯茶来吧,这茶有些凉了。”
北栀听到这话如蒙大赦,顾不得擦拭自己额头上沁出的细汗,连忙走上前去端起茶杯,快步的带着茶杯出了外头。
纪罗绮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出话来。其实在这家中有些事情早已是被自己看的分明的,比如说究竟哪些人真正是自己的人,哪些人是别方派来的,又或者哪些人是母亲的人。说到底哪些人是母亲的人这原本是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