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周玉仪原本想劝弟弟,好歹要续个弦,以后在家中有个人陪着自己也放心些。可是又瞧着弟弟这副样子,想着弟弟大概也不会再有续弦的想法了,于是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两人又聊了几句,周玉仪第二日还得早起布置一切应酬宾客,于是就告辞离去。
等回到屋中,周玉仪自然又是一番默默垂泪,好歹珍珠与翡翠过来连番劝了,这才把人劝着睡下。
上头的戏已经开了场,因为是葬礼,自然不能点些太热闹的戏,于是众人只挑自己喜欢的点来听了,底下自然还是说话聊天的占了多数。
纪家人自然单独坐了一桌,免得跟其他家鱼龙混杂,可是也总免不了别家的过来敬酒。周玉仪对于过来敬酒的,都一一笑着应了,眼见着都是些眼熟的人,于是也不多说什么,只招呼了几句众人,打过招呼就各自离去仍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底下的下人们不断进进出出的安排菜,管家站在门口瞧着下人们一个个的样子,心中对大姑太太也更多了几分赞赏。这些年来,管家是能够看到周家的兴衰的,眼见着家里头的姥爷为了周家的兴衰费尽了心思,可奈何实在不是这方面的材料,于是最后也只能越做越差。到最后莫要说是家族,就连自己都每况愈下,管家自然眼看着长大的也不忍心逼得太紧,只说这兴衰各有命。
如今,瞧着大姑太太回来了,心中自然又多了几分惋惜。这样好的女儿就那样子嫁出去,若是大姑太太是个男儿身,但这般的果敢毅力又何尝不算是周家新的希望。只不过假设也就是假设,是因为永远不能成真,所以才要假设。
一顿饭吃完,宾客们自然都各自离去,有些关系近的便又留在了这里,等着晚上的时候再开一顿宴席。周玉仪安排人把宾客们招待好了,又让人下去给纪家几位准备厢房。她自己则是转身到了库房那边,听着下人念礼单,又各自把李物分了类,把各家送来的东西记得清楚。
周玉仪不去陪宾客,只是剩下的宾客大概也有个二三成,于是自然纪家人便要过去陪着聊天。
姜阮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因为自己是个姨娘,也插不上话,在那里站着也是尴尬,只是此刻离了席,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若是此刻就回厢房休息,大概也是不大合适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