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纪罗缊手里头的碎瓷片。
纪罗缊立马将瓷片抓得更紧了几分,眼瞧着瓷片已经深深地割进了肉里,雪再也无法抑制半片瓷片,上面几乎都沾满了红红的血。那鲜红的血实在算得上是夺目,配上几天没吃饭更显苍白的肤色,让人看来无端的心慌。
这自然是很痛的,特别是对于从来没有吃过这样苦的小姐来说,这自然是更让人不能接受的。痛比不过绝望。自己如今已经知道,若想获得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而自己的一切都是家里头给的,自己没有什么能付出的了,自己所能付出的就只剩下自己这条命。自己豁出命去赌,去赌母亲跟父亲的心,去赌家里究竟是更看重自己的命,还是更看重所谓的荣华富贵,去赌这个家是否真的就衰败到如此去赌这个家是否能接受短短几年内家里的孩子就接二连三的离去。
她见识过大家族的冷血无情,所以心中也是十分的没底。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赌赢,可是自己不得不去赌。自己若是不赌,就只有人为刀阻我为鱼肉的命,可是自己若是赌,就还有一线生机。
纪安沁进去的时候便听到里头的叫喊声。
纪罗缊手里紧紧的握着碎瓷片,不顾雪顺着自己的手腕与胳膊,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滴在地板上或者是衣服上面。她将碎瓷片对准自己的脖颈处,那瓷片眼看着一定要扎进那雪白的肌肤。淡青色的血管在轻轻的跳动,似乎只要微微一个用力,那瓷片就会立马扎开血管,然后铅水飞溅,从此一条生命就此逝去。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外头传来通报的声音,纪罗缊转头看向外面,知道这是母亲跟姐姐过来了。她并没有几分动容,仍然用碎瓷片抵着自己的脖子,一步一步往后退。底下人不敢上前,却也不敢说什么,生怕一个刺激就逼得人把那瓷片扎进了脖子里头。
眼看着外头传来通报声,银盏几乎是大喜过望,也顾不得那么多礼仪规矩,两三步出了院子,满脸急色的拉着两人往里走。
“正好二位来了,快些来吧,再不来就出事了。小姐吵着闹着要将那碎瓷片往脖子里头捅,我们不敢上前,怕小姐一失手伤了自己,可是又不敢说什么,小姐总是不肯听我们的,如今二姑小姐跟二小姐来了,好歹你们劝一劝,小姐最近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