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布满了整个雪白的眼仁,连带着半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勒着就勒着了,正好把这个悍妇勒死,我好另娶他人。当初只不过是家里定下来的事情,我做不得主,这个悍妇也做不得主,本来想着两人互相迁就一辈子,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算了,可是如今这个悍妇偏偏要干预我的事情,我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般的委屈,此刻凭什么又要向你家小姐低头?”
纪罗缊猛地一下子被揪住了衣领子,突然之间的窒息感勒的有些喘不上来气,可是抬起头对上丈夫怒气冲冲的神色也不愿意落了下风,一只手抓住丈夫的手,将人的手从衣领往自己的脖子上头带。
“你倒是个有种的,有种你就别抓我衣服领子,有种你今天就掐死我,我看看你怎么跟两家交代。你自己倒是觉得你娶个舞女是好的,可是我不点头,那歌舞厅的舞女进不来,我只要随便跟家里人说一声,你瞧瞧家里人会不会允许你去娶一个舞女进门?我劝你还是趁早认清局势,跟那舞女断了,否则的话,我们家里头想要让一个舞女在这城里头活不下去,还是简单的很。”
冯瑞宇被这些话气得连头脑都不大,清明竟然真的就要把手往纪罗缊脖子上头掐。一旁的两人看到这场面都大惊失色,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一个上去拉冯瑞宇一个上去拉纪罗缊,好说歹说才将两人分开了。
冯瑞宇被分开之后猛地一甩袖子,瞧了一眼面色,有些微红此刻仍然在喘气的纪罗缊,冷哼了一声,抬脚跨出了门外。
“别的你那些大小姐脾气跟我说事儿,既然你今天这样说了,我也不能让人家白白的受了你一顿辱骂,明儿我就出钱让人赎了身,然后我就去地铁站去找媒人,我娶亲还轮不到你同不同意?到时候非但如此,我还要把人上了宗谱,你是正妻,人家也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纪罗缊被这话气得头脑发晕,两三步走到门槛处,脚下的鞋发出蹬蹬的响声,冲着冯瑞宇的背影怒吼。“你敢!”
冯瑞宇也不甘示弱,临走之前还要再还一句嘴。“那你就等着,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纪罗缊被气的头脑发昏,抄起手边的一个杯子,就朝着地上狠狠的砸了过去,发出砰的一声响,那昂贵的轻薄的瓷片立马四分五裂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