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耐烦,整日回来,若不然是在书房,若不然便是跑去陈喜儿屋子里,留在尤青房中的日子少之又少。
尤青眼看着情况脱离自己的控制,原本想要去找周玉仪,请人帮忙提出一些建议。却又想起来前段时间纪柏琛的事情,想着是大房的错处,便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自己前段时间才刚在那里闹过,如今再去找人家说好话,自然是面子上不好看。更何况她又拉不下来这个脸,于是只好每日自己在房中生闷气,几乎日日与儿媳妇吵闹,儿子冷眼旁观,便也要被他骂几句,偏偏儿子实在是太过沉闷,只会点头说母亲教训的事,骂两句就没了骂的兴致。
至于丈夫就更不必说,整日窝在姨娘房里,也不来她这里看半眼,没了丈夫她心中自然烦躁的很,偏偏又不敢真的跟丈夫争吵上几句,最后只好隔三差五去陈喜儿那里一趟,说的是关心,实际上却是添堵。
可是尽管如此,她在陈喜儿那里实际上也不敢闹得太过火,陈喜儿肚子里有孩子,无论如何也比往常金贵,真的闹出来个好歹她自然害怕。
于是四房的日子就这样子过着,平日里少不了传出来些吵闹的声音,底下人不敢大声,却难免私底下议论,你一言我一语从没断过。话说的多了自然被上头知道,尤青大怒,派熏儿看着把底下人都罚了才算作罢。纪和悯在这些事情上由着妻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只是苦了下人们。陈喜儿偏偏是会的,趁着尤青罚人的时候拉拢人,于是在四房里,人人都更亲近陈喜儿些而非尤青。
表面的平静一直持续到那天夜里陈喜儿房里传来的吵闹,原本好好的孩子突然没了。
陈喜儿因为怀着孕,自然不去跟主家一起吃饭,开了特例,饭菜端到房里吃,有什么想吃的东西自然也可以叫厨房另外加。陈喜儿原本觉得不用如此麻烦,后来想着自己的确怀着身孕,况且因为是第一胎的缘故,总也有些难受,况且家里的规矩历来也就是如此,自己也谈不上什么开先例,于是也答应下来。只不过每餐都是与主家那边吃一样的,从来也未曾自己点什么。
尤青对于陈喜儿这般行为还算是满意,与是也不为难,有时候心情好些了送个安胎药过来也有。陈喜儿每次都叫人将安胎药放下,等人再回来的时候陈喜儿便是正在喝那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