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已经来到了房后,等着小夫妻在里头说些什么新婚甜蜜话。
只是里头传出来的声音,却是令他们跌破眼镜。
安云棠气冲冲的把人们骂走,扭过头来看见自己的丈夫还是如同自己刚刚开始梳妆一样,愣愣的坐在床边上,不说一句话,眼睛盯着前方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她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三两下,把身上的钗环卸了个干净,一头墨发披散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丈夫跟前,一只手抓着丈夫的领子,另一只手气冲冲的指着外头,冲着丈夫大喊。
“你是死人呀,眼见着外头人都进来了,你倒是还坐在这里,任由他们瓜子花生洒了一身,我也不见你动两下,倒是要我一个新婚的小媳妇去出面。你若是不出面也就罢了,你好歹说两句话,偏偏你就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你倒是认为我是什么?你倒是把不把我当个你的新婚妻子?”
纪柏璟感觉到脖子上带来的拉力,这才扭头看向妻子,妻子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是极其生气的。可是他想不明白,妻子为何生气?新婚之夜闹洞房,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曾经父母也被闹洞房之前哥姐结婚的时候,自己也跟着闹过洞房,从来没见有人生过气,偏偏今天妻子却动了这样大的气。他心中微微叹气,大概自己这个妻子不是个好的,大概自己跟妻子也是过不顺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家里有哪桩婚姻又能算是完全顺利的呢?不顺利的婚姻是大多数反而顺利的婚姻才占了少部分。于是他虽然不满妻子,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伸手附上妻子的手,将妻子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拿下来。
“你说的是,我记住了。”
安云棠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冲冲的坐在了边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拉过一张被子,转身就要往床里头躺。自己原本还打算新婚,晚上能与丈夫说些话,就如同姐姐姐夫一样,而如今看来,自己却实在是想错了。自己的丈夫没有姐夫半点开朗,没有姐夫半点健谈,坐在这里如同是一个木桩子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自己说半天话,人家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响了,才抬起眼睛看自己一眼,然后点点头或是摇摇头,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反应。
想到这里,只能越想越气,索性不去想一轱辘滚到床里头,随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