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这就是现在的中国。
纪罗绮没有办法去改变这桩既定的婚姻,或许婚姻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总归盲婚哑嫁的婚姻却总让人觉得淡淡的压抑。纪罗绮叹了一口气,此刻大概已经想到了纪柏璟的心情。
明明前些年还是那样的好,如今却是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平日里见着总是咳嗽,脸颊上的肉也瘦下去不少,甚至发这些淡淡的黄。自然不是营养不够的道理,只怕是心情郁结。平素见了人,说话声音也是越来越小,比起纪罗绾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这里,便不愿意再去想,既然自己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好歹不去送礼,不让人觉得自己是在火上浇油,也算让人心里好受一些。
原本的确是打算不去送礼的,只是后来一想这里不送也是不行的,这是家里的规矩,自己不送这份礼,只怕母亲还要帮着送去。于是只好挑挑拣拣,从自己的书架上面挑了一本精装的英国小说,这小说是中国的大翻译家翻译出来的,自然不论中国英国都是读得懂的。她这才满意了,找了个昂贵的布料,把这英国小说包起来,而后外头又专程拿了不知道之前谁送的一个盆景盒子,若看外头,不知是多么的华贵。
纪罗绮看着这个包装,便笑出来,想起了曾经的一个故事。买渎还珠。大概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
姜阮涟那一份她自然是一起送了去的。
订婚消息传来的时候,两人还坐在一起,姜阮涟听到消息之后,脑子里面转了个弯,怎么想也没想起来安家是哪个。纪罗绮也只是略微的叹了一口气,对于安家是哪个是并不关心的。没有安家也还有什么王家李家白家,不如挑个安家,虽然说社会声望地位高,可是说到底,在政治上的参与是不多的,更多的时候是当一个文人墨客。现在的情况越多的参与当前形式便越容易受伤,大概家里也是看明白了这个道理。
姜阮涟想不懂就索性不去想,低下头去绣花。这家里的事情错综复杂,门门绕绕的,早就不是自己能看懂的,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看不明白,这大家族里的事情的,索性闭了嘴,有时候少说些话,也算是一种聪明。
况且她最近还有别的事情要干。纪和悯长久的呆在陈喜儿那里,不去尤青那边,纪和悯与陈喜儿又是正常的男女,时间久了自然难免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