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绮的衣角,示意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再追究下去。自己受点委屈,自然算不得什么,自从进了这个家里,自己受的委屈也不在少数。纪罗绮纵然是心疼自己,可是为着这份心疼,自己也永远不能为了自己的事情把人牵扯进来。
可是姜阮涟还没来得及碰到衣角,纪罗绮就轻轻的抬起手,躲开了那伸过来的一只手。
“好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姐。你早说这话不就完了,前面那些假惺惺的倒不知道你是说给谁听的。我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明明二姑是那样知书达理的人,二姐也不是你这般的蛮横,怎么偏偏你们家到了你就出了一个这样的蠢才?你倒真是觉得你比别人高贵出多少,可实际上不过是因为你的姓氏,若是去掉你的姓氏,你大可以去街上走一走,你看看还有没有人对你毕恭毕敬点头哈腰。”
纪罗缊自然听不明白这一番话里面的含义,她只顾着梗着脖子叫板。“那又怎么样,我生来高贵,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不成?她只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因为有几分姿色,或许有家里给媒人塞了几分好处,没人看着长的还算过得去,又冲着那些好处才放进咱们家来的,不然就凭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给咱们家做丫头,咱们还看不上呢,哪里就能到咱们家做了半个主子呢?四姐你好歹应该分清楚这局势,我跟一个野丫头谁亲谁近,四姐应该分的明白一些。要我说四姐也别每天跟个野丫头混在一起,乡下来的野丫头半点规矩不懂,别再把那穷酸气过给了四姐,四姐,你说是不是?”
纪罗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望向姜阮涟。姜阮涟被说的微微有些面红耳赤,但是又觉得这是不争的事实,于是只好低下头去躲避那少女投过来的目光。
怎会有一个人骄纵至此,怎会有一个人如此的不管不顾。姜阮涟心中觉得有些不解。
自己原本以为这家中的人人大概都像自己曾经见到的,或者是如同纪罗绛那样子的,脸上笑意如花内心却让人看不通在想什么,只是待人接物上面不出半分差错,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又或者是如同纪罗绮这样,事事都参与事事却都能置身事外,对于礼仪上面从不疏忽,对于这家里的进退应对也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或许是纪柏珣,永远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从未见得对任何人生气,只不过有些过于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