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布盖到身体的一半,身体的骨头尖锐的突出来,在白布上面都能略微的看出。大概自己这个妹妹真的受了许多的苦难,于是整个身体消瘦成了这般样子。她看着趴在尸体上痛哭的飞仙跟百合,走过去,微微蹲下身,帮忙将那白布的最后一节盖上。
姜阮涟看着这副样子,也不免动容,偏过头去,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一边又轻轻伸出手去抚摸纪罗绮的后背。
纪罗绮声音轻轻的,有些发紧,几乎听不出本来的声音。她伸手摸上飞仙和百合,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轻声说道:“不要哭,让你们小姐安安心心的走吧。你们小姐这辈子过的有些太过于苦闷,不要让你们小姐临终前听到的最后一声是哭声。”
飞仙跟百合闻言都站了起来,飞仙毕竟年纪大一些,率先反应过来,胡乱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却只让脸上的粉掉了许多。
屋内众人都在忙着,飞仙知道,若是非要说心疼纪罗绾,纪罗绮必然是排的上号的一个。她一只手拉住纪罗绮的手,低低的啜泣到:“实在是我跟百合的错,我们两个只不过是出去了一趟,说着让小姐自己在房中呆着,不曾想小姐便这样子上了吊了。也怪我们,前些日子不知是谁送来的绸缎,我们没来得及放过去,不曾想那样的绸缎,竟然成了断送小姐命的东西。”
纪罗绮听着这番话,眼泪并没有掉下来,甚至没有扭头去看纪罗绾,她只叹了一口气,伸手为飞仙抹去掉下来的眼泪。“你不用自责,你并不算害了你们家小姐。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你小姐迟早要想办法,你家小姐早就不想活了。或许是从你们孙少爷生出来的那一刻,或许是其他的时候,总之你们小姐的命早就是注定了的,我早就已经看出来。这都是个人的命数,怨不得你。”
飞仙听到这话之后哭的更加的大声,一开始还用手帕子擦拭着眼泪,后来索性将手帕放到一边,不再管这眼泪究竟是否会打湿自己的妆容,也不再管哭过之后的脸被风一吹是否会开裂。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能够名正言顺的为这个自己曾经服侍过许多年的小姐哭丧的时候了。
纪罗绮站在门口,周围人的哭声不停的传入耳中,她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情终于朝着自己所预料的方向发展,哪怕并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