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得了的了。一个万念俱灰的人,自己又如何要去拯救?
一脚走出院子,看着外面的艳阳天,那样的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头顶,让人觉得无端的灼热。阳光下站久了,便觉得皮肤如同火烧一样的疼痛。这样好的阳光,纪罗绾是否还能看见第二回呢?
答案几乎已经是肯定的了。活人的阳光照不进死人的心里,在热烈的阳光也无法照暖一颗将死的心。
似乎不是现在,似乎不是生孩子的那一刻,似乎是从婚姻定下的那一刻,又或者是从出生的那一刻,纪罗绾的人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命运的齿轮,已经悄悄的转动,这个少女已然在暗地里被命运写好了人生。
纪罗绮有一种似乎虚脱的无力感。自己的一切努力在此刻显得那样的苍白,自己救不了任何人,自己甚至救不了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说什么,呆愣的站在阳光下头,抬起眼看那刺眼夺目的阳光,然后又受不了阳光的照射。
“绮四小姐!”这是纪罗绮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紫嫣说的。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自己床边的周玉仪与孙若梅,以及安安静静站在两人后头,低垂着眼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姜阮涟。
周玉仪看到人醒过来,立马高兴地笑了笑。“你也真是的,这样读的日头大。中午的去太阳底下站着干什么?原本这几日暑期就重,你又不大在意这个送来的那些消暑的东西,也总是不喝太阳,再一晒可不就让你中了暑吗?说来也是底下人照顾不周,怎么这样大的太阳就让小姐一个人出去站着,也不给小姐打把伞的。”
南乔北栀听到这话,连连点头说是自己的过失,孙若梅顺了周玉仪的话,说到:“底下人确实也疏忽了一些,不过母亲也不必为此大动肝火,妹妹也不是什么大病,让底下人罚一个月的月钱抄几遍家规就是了。”
周玉仪看见纪罗绮没事,心中自然也高兴了不少,听见孙若梅这样说,便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那就这样办吧。”
南乔北栀认了罚,又站在一边。
纪罗绮刚醒过来,脑袋浑浑噩噩的听着众人说话,听来听去却只觉得疲惫,看着母亲跟嫂嫂坐在自己床边,也不好把人请出去,只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