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了家中每一个人的悲剧。
纪罗绮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清醒,所以她痛苦。
姜阮涟在一旁坐着听着屋内传来的一声声喊叫,身上的冷汗都出了一层。记得上一次听到这样的惨叫,是在孙若梅生产的时候,可是里面的情况是十分好的,孕妇也在跟着一起用力,听着稳婆的话,生孩子纵然艰辛,却也没有到了这样的地步。
今日里头却是截然不同的情景。若是按照孙若梅生产的时候,这个时间孩子应该已经生下来,稳婆也应该已经出来报喜讯,应该派人去给各家传消息,又去宗祠那边起个名字。可是这边却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已经过去许多个小时,坐在偏厅的人都有些疲惫,却没有听到任何孩子生出来的消息,甚至没有听到头生出来或是哪里生出来的消息,听到的只是产妇,不愿意配合,听到的是产妇,又一次昏了过去,听到的是一桩桩不好的消息。
她自然是心生怜悯。怜悯纪罗绾,联名那个只会羞涩的笑着点头说一句好的小姐,如今却要面临着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里面为何迟迟生不下一个孩子,也不想去知道,生怕细想出来的原因就是她不能接受的。
在这家中住了许多年,对着家中的一些事情,也有了一些了解,家中的每一个女子都有着个人不同的想法,家中的每一个女子都远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复杂。原本自己看着以为是一些锦衣玉食的小姐太太,觉得这些人不会有什么烦恼,可是当自己与这些人聊天过后,却觉得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自己看不懂的东西。这究竟是什么呢?这种东西纪罗绮身上自己没有看到分毫,似乎是独属于这个大宅院里的女人的。
那么以后自己身上也会带上这种感觉吗?自己不敢想。这种感觉自己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就像是在一个笼子中做乐,就像是带着枷锁跳舞,就像是明明已经知道命运,却又甘愿被命运束缚,但是却又不愿意命运完全的折磨自己,所以这个家中的女人互相折磨,互相摧残,造成一个又又一个的悲剧。
她不敢细想,转过头去看见身边的纪罗绮手心里已经是一层冷汗。
她轻轻的伸手过去扒开纪罗绮的手,将自己的手钻到人的手心里面,又将手反过来,手指轻轻的捏着人的手,毫不意外的摸到了一手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