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悲剧。
男性变更不用说。纪和悯从小出生在这样的家族中,纵然是管着教育的事情,可是思想却有些庸腐,仍然认为女性不该读书,仍然认为女性就应该相夫教子,可是又因为底下人一些开明的思想,所以不得不批女校的条文,不得不允许女生出国留学学,可是实际上心里却仍然是不认可的。所以在自己的妻子说为女儿找了一门好亲事的时候他点头同意看了对方的各种资料,对这门亲事也是大力支持。
两个人联手造成了纪罗绾的悲剧,因为有自己的前车之鉴,所以纪罗绾被寸步不离的跟着,连想要逃跑都没有个机会。甚至没有机会去死,没有机会去结束自己。
当时的纪罗绾应该是痛苦的。痛苦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痛苦没有勇气去违抗父母,痛苦只能日日流泪,痛苦只能询问一句,为什么却眼睁睁的看着婚期将近被穿上那重工刺绣的喜服,戴上凤冠,盖上盖头,好生的抬到男方家里住一个月又回这别来。
她也许永远不知道自己视为寄生虫的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究竟是怎样来的。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为了稳固自己在家中的权利,所以给女儿下了药,强迫着女儿女婿圆了房,这才有了这个孩子,有了现在的痛苦。
纪罗绮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眼神有些无力地望向远处跳动的烛火。如今已经有了电灯,家里不缺电灯的钱,可是却总觉得这烛火的烛台好看,觉得这几支蜡烛好看,所以却总要点上一些印的整个家里亮亮的。可是纵然是亮,却也只是一片惨白的亮白色的蜡烛,或是红色的蜡烛,又或是电灯,不会有多大区别,纵然明亮,却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的惨白。
蜡烛或许能带来一些温暖,可是离得蜡烛远了,却也还是冷的,那火苗又是那样的不稳定,风一吹,便有熄灭的风险。
纪罗绮看了又看,觉得这蜡烛就像家里人风雨飘摇的人生。自己心疼着家里的每一个人,自己也怨恨着家里的每一个人。家里的每个人都不愿意觉醒,家里的每个人都是那样的淤腐,家里的每个人都感叹命运的不公,却又到头来说一句,这都是命。他们感叹,他们却不反抗,他们痛恨他们,却不挣扎。他们用自己的命运的失败再去残害别人,他们互相残害,他们互相亏欠,于是造就了这个不幸福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