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把你绑上花轿呢?你别回那个家里了,你应该逃出那个家里,你不应该做笼中鸟,你应该做逃离笼子的人,难道不是吗?”
“逃离笼子?”温舒宁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目光在对方的脸上转了又转,最后低下头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我是心甘情愿回到这个笼子的,我并不是为了我自己,就像你一样,我也是为了别人。主母用我的母亲威胁我。祖母说我当然也可以不回来,我可以跑,他知道我攀上了高枝,可是只要我跑,我的母亲就会被挖出来,被挫骨扬灰,一个姨娘就算是被铺尸荒野,也不会有人管的。可是只要我肯回去,我乖乖听话,我在那边为家里谋取利益,她之后可以让我的母亲进祠堂,为了让我的身世更光彩一些,我的母亲可以抬成平妻。”
温舒宁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什么波动,手里的勺子轻轻地搅着咖啡,低下头看着咖啡里一圈圈的水波。说到最后甚至笑了出来。
“你知道吗?我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进祠堂,就是得到我父亲的青睐。我的母亲对我很好的,所以我不能辜负她。”
这一次反而轮到纪罗绮没有话讲了。用孝心去圈住一个人,用母女之间的羁绊去圈住一个人,这是多么好的手段呢,所以自己没有话说,自己没有办法再去劝。母亲永远是最重要的前途和母亲,这永远是很难抉择的。
两个人下了船就彼此告别,温舒宁临走之前把自己的照片给了一张给纪罗绮。
那是纪罗绮这辈子收到的唯一一张她的照片。
温舒宁把那张照片递过去的时候,眼神仍然是柔和的,甚至带着些水光,如同第一次出现时的那样,只是那双眼睛中似乎又夹杂了许多愁绪。
“你可一定要记着答应我的,你要好好学,你要带着我的那一份一起学,帮我看一看未来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
纪罗绮之后将那张照片也放在了自己的皮包里面,跟姜阮涟的照片一起。
姜阮涟,自己有许久没有见过她了。原本自己是很坚定要去国外读书的,因为自己读的是外语系,外语系自然在国内便不如在国外的好。可是之后这个念头就动摇了。自己真的要去外国读书吗?自己真的要一走好多年吗?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