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事,如今可是不能了。我瞧我的同学们,少有穿这样的锦缎的,我也不愿意太张扬了。我好歹是在学校里,虽然我的同学们都不是什么背后议论人的,可是我也不愿意太与众不同,倒显得我不合群。”
北栀听着绕到浴桶前面,在前头蹲下,皱着眉说道:“我的好小姐,你这学校究竟教的是什么破东西?你看看,你现在说出来的话,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可就算了,你可别去大太太面前说。大太太知道了怕是气个半死。家里好不容易锦衣玉食的把你养大了,你倒是开始自己给自己降低生活的标准了,大太太知道还不得伤心嘛?”
纪罗绮知道人说的这个道理,纪家哪个小姐不是千娇万宠的长大,哪怕是三嫂那个养女,从小也是跟纪家的姑娘一样,吃穿用度是半点没差。从前他们别说是棉布,就算是烂一点的罗都少用,大多数身上穿的甚至都是蜀锦云锦,一个个的光是站在那里就是流光溢彩。自己小时候习惯了,觉得人人都这样,后来却发现,自己有这样的物质,生活条件不过是因为自己生在纪家。
她叹了一口气,说到:“我知道,所以我才告诉你,让你提前去告了,就不用再告诉母亲了,省的母亲知道了又急,大家都不好。”
北栀见这样说不行,又绕到前头,换了个方式劝导。“小姐,您怎么说也是纪家的小姐,况且您还是大房的,您穿个棉布,您学校的那些同学倒是觉得您跟他们一样了,可是您能跟他们一起呆几年呢?归根到底,您还是要回到这个家里的,到时候旁人看见您穿着棉布的衣裳,知道的事您要这样做,不知道的以为咱们家破产了。您就算不顾着您自己的脸面,好歹顾着家里的,您说是不是?您要是真觉得您现在的蜀锦云锦太张扬,不如我就让他们换了罗,您看这样好不好?”
纪罗绮叹了口气,也知道一时半会儿说不动这些人,只好点了点头,说就这样办吧。
洗漱完又换了衣裳,出去已经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她之前忙着学业,也没空想起来姜阮涟,如今回了家里,倒是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个小娘,那张脸无端的就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有时候总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自己总会无端的想起自己的小娘,那是自己父亲的姨太太。可是因为总是忙着别的,所以也不大细想这件事情,只当是她安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