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让你出阁的意思,只不过是想着要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你总说女子的婚姻大事应该由自己做主,那么你便说说,究竟有何人是你钟意的?只要你说出来,明日便找媒人过去。”
纪罗绮听着这意思,看了看旁边的大嫂,觉得二人是商量好的,这亲事定然得给自己定下来。她是不怕的。前些日子跟姜阮涟的夜谈,让她明白了更多的事情,原来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苦难的人,原来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都过的不好。人生下来自然不是为了按照别人的轨迹活下去,人总得为自己的生命做出什么。尽管她尚未想好自己应该做什么,却觉得自己必然要做些什么。与这些事情一比,婚姻反而是微不足道的那一个。
她自然有自己的法子抗拒这个婚姻。说到底若是自己不愿意,总不能是硬生生把自己按在房里。再说了,跑到同学家中,或是干脆以死相逼,家中谁人又敢继续逼迫自己呢?不过是一桩婚姻,纵然是定了下来,你总有办法逃得出去。婚姻困不住纪罗绮,婚姻也不应该困住任何一个女子。
孙若梅看见纪罗绮不说话,唯恐婆母生了什么气,也跟着劝道:“是啊绮儿,你自己也该好好想想。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什么比婚姻大事更重要呢?女子的一生便是嫁对夫婿,这就是最重要不过的了,再没有旁的。你已经到了年岁,嫂嫂如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嫁进你哥哥这儿了。你该为自己好好考虑考虑,一直拖着不嫁,那像什么样子呢?三姑你也看到了,那确实是一直拖着不嫁,可是外头的闲话什么时候少过呢?又是说绛妹是她的私生女,又是说不检点,那些话哪一句是好听的?那些话安在一个女子身上,哪一句不足以毁了名声啊?”
纪罗绮听着母亲跟长嫂你一言我一语,也知晓二人是苦口婆心的劝,可是二人的思想与自己到底是不同,自己无法理解她们,她们也无法理解自己。可是二人毕竟算是自己的长辈,若是非要硬说,只怕是伤了和气。况且自己只是不想出嫁,并不代表着不想维持这段亲情。
纪罗绮笑了笑,说道:“我自然知道女子得找个一生的伴侣,可是又何必急在这一时片刻呢?我如今只是十八岁我又不是八十岁了,这么早的时候,我又做什么着急呢?我知道母亲跟嫂嫂是为我好,可是我如今又确实没有这个心思,不是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