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女子若说想长久伴着父母还情有可原,咱们家可是没道理的。咱们家向来是儿子娶妻女儿招赘婿,纵然是出嫁,其实也是男方过来。最多是给男方个脸面,过去住一两个月,而后还是要回自己家的。也不用担心跟父母分开,也不用担心受了委屈,大哥,你说是不是?”
纪和惇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又看女儿始终不说话,知晓女儿对这件事情是没什么意思,可是看着自己的妻子跟妹妹们又在这儿讨论。两方都得给个回应,可是又觉得都有些道理。
纪和惇愣了片刻,手指摸着那镂空的杯壁,说道:“现在成亲呀,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在任上的时候,曾经受邀去过一个乡绅家的婚礼,新娘呢穿的白婚纱,新郎穿着黑西装。我是不大看的明白的,不过看二位新人倒是高兴。我瞧着他们两个都还算年轻,向着旁边人一问,新娘今年刚刚留美回来,新郎也是,二人都二十六七岁,这才想着结的婚。所以说呀,现在的这些小年轻,搞不懂啊搞不懂。”
周玉仪看人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心中也着急。自己为着女儿的终身大事急得上火,丈夫回来倒是说些风凉话。本来想着这么说一说,让丈夫帮着劝一劝,好歹是把终身大事定下来,谁曾想丈夫在这打太极拳,两边都不偏帮。
纪罗绮听着自己老爹这样子说,内心发笑。不愿意得罪了自己跟三姑,又不愿意得罪了母亲跟二姑,只能这样子说,想着两边讨好。在外面见着父亲何等厉害,回了家里也得为家庭琐事脱不开。
姜阮涟听着他们讨论关于纪罗绮婚事的事情,只把自己当做个透明人,安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这顿饭快些结束,自己好快些回了房里,把门一闭,有事便说自己睡了。
周玉仪想着人是今天第一天回来,也不愿意再用这种事去烦心,于是甩了甩手里的手帕子,将话题转了。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然是要黑了,离得近些的便打算走一走,离得远些的便上了轿子,个人回个人的地儿去。今日天气不错,几个小的倒是不想那么早回去,正好当初宴饮厅修建的时候图个景色好便靠在花园边上,如今不过是一会儿的事。
纪和惇与周玉仪一同坐了轿子走,打算去纪太爷那边说一声,好歹告知自己回来了。于是各人有了各人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