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象的要大,这家中的每一个人怕是都能成为自己的靠山,也都是自己开罪不得的。
正想着,那头已经梳完了头发,起来换了衣裳,问要不要沐浴。
姜阮涟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已然是全黑了,只有一轮月亮还高悬于天空之上。院子里静悄悄的,从窗户外头看去,只能看见自己院子前的一棵玉兰树,倒也不知道别的房是否都休息了。想着莫要打扰了旁人,便摇了摇头,说到:“不必了,你且下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还得跟着我早起呢。”
含巧答应了一声,便准备退出门口,又告了姜阮涟自己便住在隔壁,有事情只需招呼一声,自己立马就来了。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姜阮涟也是寻常女子,自然对自己的婚事有过期望,纵然心中不怨恨,如今婚礼成了这般,怎又能不难过。只是难过的情绪或许也不多,可若是不难过,又为何会彻夜失眠呢?亲自捡了那红烛的灯芯儿,外头的月亮代替了新郎官,陪了这寂寞的新娘一夜。
第二日一早果然起的早,含巧六点半的时候已经梳洗完毕,过来叫姜阮涟。这次进来的倒不止一个丫头,还有另外的几个,按照含巧说,这都是这院中的丫头,以后都是服侍姜阮涟的。
姜阮涟自然没见过这种阵仗,从前在家中凡事都是亲力亲为,如今哪能想到自己还有被人服侍的一天呢?一众丫头烧了水,帮着人擦洗了,而后让人坐在椅子上。
含巧昨日已经把东西收拾完了,如今正打开衣柜,瞧这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一边是自言自语一边也与姜阮涟说话。
“姨太太去见大夫人,按理说是该素静一些,免得让夫人觉得不好。可是姨太太又是昨日才嫁过来的,如今还算是个新嫁娘,太素静了,也不好,反而显得不吉利。可是若是穿个正红正粉,那斑的颜色又太鲜艳了,大太太不喜欢,况且也不合适……”
姜阮涟并不搭话,这里头规矩多,自己能做的便是多听多看少说,只要话说的少,自然露出的错处就少。露出的错处越少,自己在这院子里的日子就越好过。
含巧那边挑了半天,终于挑好了,将那件衣服拿起来,给姜阮涟看。
那是一件水蓝色的旗袍,用的料子是什么姜阮涟看不出来,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