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说的是陈丕,还是王振?”

    太子缓缓摇头,说道:“儿臣说的是朝廷的移民大业!”

    “事已至此,朝廷考虑的应该是,如何处理此事,能对移民大业更有利!”

    “儿臣刚才并非要为詹徽求情,而是为了朝廷,为了父皇考虑,詹徽若是死了,父皇可以再扶持一个人上来,可这样做,谁还敢为朝廷出力……”

    “不出力就不会犯错,无过便是功,倘若所有的臣子都这样想,朝政大小之事,定会百般推辞!”

    朱雄英冷着脸,说道:“这些道理还用你来告诉老子啊!”

    “事情出了,总要有人来担这个责任,是你来担还是我来担?”

    太子反问道:“可儿臣觉得,不管如何,都要留詹徽一命,毕竟他于国有功,父皇能否认,如今的永兴盛世没有詹徽的功劳吗?”

    朱雄英没有说话,起身走了出去,太子追上去喊道:“父皇,你去哪?”

    朱雄英回头说道:“三日后晌午,在春和宫摆一桌酒席,请大明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资德大夫詹徽前来赴宴!”

    ……

    秋风萧瑟,万物枯萎,落叶随风散落,吹在春和宫前,一片落叶悄然刮在詹徽身上。

    他停了下来,将落叶从手臂上取了下来,神情复杂,拿在手里看了许久,喃喃自语道:“落叶凋零了!”

    这一切好像都在预示着什么。

    “詹大人,走了,陛下还在等着您呢!”

    詹徽回过神来,松开手掌,那片和他手掌一样枯黄的落叶随着一阵秋风被吹走了,落叶的结局,会被太监清扫,而他最终的落幕,却还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