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到京城后,他丝毫没有停留,也没见任何人,直接进宫向皇帝奏报汉南之事。

    马麟也害怕,背叛詹党,欺君罔上,这都是大罪,可汉南那边给的实在太多,他就算当八辈子的御史都拿不到的俸禄。

    至于后路,他也想好了,拿出一些土特产,投靠清流,以求庇护,再说了,汉南那边都打点好一切了,绝对万无一失。

    “朕知道了,走吧!”

    “臣告退!”

    尚书房只剩下父子二人,太子拿着奏本,问道:“父皇……这事……”

    朱雄英冷声道:“汉南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啊!”

    太子脸色沉重,说道:“詹徽看来是真老了,没有理解父皇的意思,或者……”

    “或者他就是故意的,在试探……在挑战皇权……”

    朱雄英没有说话,走出殿外,站在丹犀之上,眺望着南边的天,迟迟不语。

    “父皇,直接动手吧!”

    太子劝道:“不把汉南清扫干净,一定还会出事,移民大业最后只会付之东流啊!”

    朱雄英忧虑道:“这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汉南的势力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却又有共同的利益绑在一起,欺上瞒下,胆大妄为……”

    “再派官员过去,没有任何意思,一不敢得罪人,二抵不住诱惑……”

    太子说道:“父皇,难道大明的官员都是奸佞小人,就没有敢于直言的忠正之臣了?”

    朱雄英坐了,直接坐在了地上,说道:“越是忠正的臣子越是不能过去,只会害了他们!”

    “父皇的意思是,汉南的那些人会狗急跳墙?”

    “这也是朕最担心的事情!”

    朱雄英悠悠说道:“这些人都是什么德行,能拉下水就想尽办法的拉下去,实在拉不动,就设个套让人钻,掌握了把柄,那就不得不听话了,最后那种软硬不吃,一根筋,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的官员,直接动手出掉!”

    “毕竟,落在朕手里的官员,朕饶过谁啊!”

    太子听后,顿时咂舌,说道:“父皇,您的意思是,整个汉南都在欺君,就连几次派过去监察的官员也都被他们买通,这……这也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