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信的微笑,同挂在他头发上那片金黄的树叶一样美丽。
但是这种美丽,致命。
温五郎再无面对陆天明时的那般和蔼。
他右手轻轻搭在了刀柄上。
同时摇头道:“我跟你,无论怎么掰扯,都不算是朋友。”
闻人信站了起来。
抬手扫掉了头发上那片落叶。
“既不是朋友,又不是陌生人,那只能是敌人咯?”
“二十年前不就已经确定了吗,何必多此一举问些有答案的问题呢?”
温五郎犀利的目光像两把刀,在闻人信的身上剐来剐去。
闻人信抬头望着满是金黄的梨树枝。
微笑道:“朋友可以变成敌人,敌人就不能变成朋友?”
听闻此言。
温五郎握刀手紧了紧。
“如果他没有死,兴许有这个可能,可是死人不能复活,所以咱们终将做一辈子的敌人。”
“你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长记性,要不是这些年我心态发生了变化,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闻人信依然在笑。
“我没有指名道姓,你却知道我说的谁,这说明,你不是因为我提到才想起,而是因为你心里一直没有忘记。”温五郎沉声道。
闻人信没有否认。
他收起笑容。
开始盯着梨树发呆。
须臾过后。
有落叶迎面而来。
他伸出一指相迎。
指尖刚与落叶碰触。
泛黄的叶片突然间碎成了齑粉。
“你既然爱提往事,那我就问问你,当年你砍我的那一剑,怎么算?”
温五郎闻言蹙起了眉头,开始仔细打量闻人信。
然后他发现,后者的脸色过于苍白。
眉间更是隐隐出现一团黑色,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印堂发黑。
“你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对。”温五郎忽地说道。
“哦?”闻人信侧目看来,“何以见得?”
“我当年用的是刀,不是剑。”温五郎认真道。
闻人信愣了愣。
随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