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句,忙支使身边的同伴进去传话,“七老爷到。”
厅内,茶已经泡好。
王夫人正托着茶盏,一下一下拨着茶沫。
抬眸看到周永年进来,王夫人抿了口茶,问:“今儿是吹了什么风?居然把老七你给吹来了。”
倒也不是王夫人不待见周永年,而是周永年自上任后,便一直用各种借口拒绝了王夫人和周邶这边的拜访。
几次下来,王夫人只觉得气闷,心里自然也就多了几分成见。
“四嫂,之前是我一直忙于交接州府政务,实在脱不开身。”周永年道。
能坐到刺史这个位置的人,无一不是长袖善舞之人,无非是愿与不愿罢了。
周永年端正地行了一礼,自袖中取了两份卷宗出来,摆在王夫人右侧的桌上,继续说道:“这次清点架阁库,找到了几份事关周家子弟的卷宗,特地带过来给四嫂看的。”
王夫人没动,喝了两口茶之后,才慢悠悠地搁了茶盏去取卷宗,嘴里道:“那还真是有劳老七你了,你也知道,这家族一大……子嗣便没那么好管教,多的是喜欢惹是生非……”
话突然停了。
王夫人的脸色有一瞬间怪异,话锋一转,问:“老七你带这么份大礼上门,是为了什么事来的?”
“四哥在吗?”周永年问。
“有什么事同我说就是了。”王夫人拆开了第一份卷宗。
的确都是周家子弟犯事的卷宗,这会儿全带到这儿来,显然是交给她处理了,的确算得上是一份大礼。
周永年便直接问道:“晟元是不是出门了?”
王夫人的手一顿,拧着眉头说:“过不了几日晟元就得去上京了,离开滁州前,他有三两个好友要小叙一二,不是很正常吗?”
“他见过贺言?”周永年又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王夫人摇头。
不等周永年开口,王夫人接着说道:“我听说,那位贺言贺长史接管了柳宗被杀一案,怎么,老七你这是怀疑晟元跟柳宗被杀的案子有关?”
“是,也不是。”周永年没打算瞒着王夫人,便把贺言和周家的人见过面的事说了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