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要是他和司马一起进院子,难保就要在司马和刺史大人中间二选一。
“放心吧。”杨韵轻推了一下贺言,“大人让你督办柳宗的案子,又故意点了我一下,你这些日子明面上就不要来找我了,我避嫌比较好。”
“可是!”贺言一脸的不赞同。
“没有什么可是。”杨韵以眼神制止了贺言继续往下说,轻声叮嘱道:“刺史大人刚来不久,身边很难有可信可用之人,这会儿正是你表现的时候,莫要昏了头脑。”
贺言眼睛一转,当即了然:“我懂,我懂,谢司马提点。”
说罢,贺言赶忙进院。
院门一关,细碎的交谈声就被遮挡主了。
杨韵抬头看了眼星星点点的夜空,轻叹了声,垂眸拢了拢外袍。
出柳家。
走出大概十来步,杨韵在街角看到有个人抱着膝盖缩在阴影中,冷风一过,瑟瑟发抖。走近了看,杨韵才认出是余同。
“余老弟?”杨韵将人拉了起来。
“”余同冻得鼻涕直流,掀眸看到是杨韵,脸上的紧张一下子就消了大半,嘴里道:“大人,可算是让我等到你了,你知道阿宗出事了吗?他他他……”
“不着急。”杨韵拉着他往沿街还开着门的茶肆里走,“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滁州的宵禁要到元宵节后十天才重开,所以这会儿街上其实还是有不少铺子开着门,来往着许多趁着宵禁没开,出来寻乐子的行人。
进茶肆,寻了个二楼雅间。
几杯温茶下来,余同的脸色稍微好了些,嘴唇虽然还是发白,但好歹不抖了。
“你找我什么事?”杨韵给余同续了一杯茶,“方才我已经去过柳家了,看到了……看了柳老弟的遗体,已经知道他遇害了。”
余同的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说:“我其实才是第一个发现的,但当时我没打算去报官,想着先跟上去看看,然后再找到老哥你,跟你说说什么情况的。”
今日晨时。
柳宗给余同去了一封信,说他找到了他父亲当年遇害的一些线索,想跟余同商量一下。
结果……
等余同中午赶到柳家的时候,书房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