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喊回肇县侍疾了。
张夫人眼眸一弯,掩唇道:“自然,我父亲很喜欢段暄,他虽然官途并不顺畅,却很会讨我父亲欢喜,不然,我何苦找杨县丞你帮忙?”
“一言为定。”杨韵将信还给了张夫人。
“你们打算如何做?”张夫人问。
“原本我是打算今夜就去蕲州,毕竟时间紧迫,若他拿到了旨意,一切就都尘埃落到了。”杨韵将茶一饮而尽,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说:“但今天阴差阳错有人帮忙,诏书一时半会儿到不了蕲州,我得回去带个人。”
带谁?
自然是殷菱。
马车自肇县驶出时,马车上坐了五个人。
“喝吧。”
杨韵端着热茶递给殷菱。
“郎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殷菱有些不安地握紧了杯盏,脸色苍白,声音发颤。
“去蕲州州府。”杨韵并不打算掩盖自己的目的地。
这段时间,殷菱一直守口如瓶,从不肯提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但她在别院里还算老实,没有做过什么逾矩的事,仿佛是真把自己当成是外室了。
“呃——”
殷菱捂着肚子,歪倒在了软垫里,热茶撒了一身。
“呀,可得小心些。”
张夫人赶忙扯了帕子给她擦拭身上的茶水,蹙眉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是肚子痛还是头疼?”
“是心疼吧。”杨韵说。
殷菱一怔,脸色更加白了,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若是你,就老老实实开口,这马车一到州府,就容不得你再戴罪立功了。”沈栩安侧坐在靠车门的位置,斜眸望向殷菱,“现在说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有个好下场,若到了蕲州……”
凉丝丝的话语里满是威胁。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殷菱带着几分哭腔说。
“郎君们还是莫要刺激她了。”张夫人眼里闪过心疼,忙顺了顺殷菱的气,说:“这怀了孩子,可不好担惊受怕的,一不小心,便是一尸两命,郎君们也不想那样吧?”
尤其是……
张夫人余光瞥了瞥杨韵。
不是说,这位肚子里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