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马鞭的扈从不白凑过来,以手捂嘴,小声问:“郎君,要不要……”
他朝着脖子比划了一下。
“蠢东西。”沈栩安横了不白一眼,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不要跟他们一样犯蠢。”
不白连连道是。
沈栩安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脖子,举步走向‘杨礼成’,抬手一礼,很是诚恳地说道:“方才是某无状,惹恼了杨郎君,还望杨郎君海涵。沈巍一事,你我可以从长计议,某绝不会再以势逼人。”
从始至终,沈栩安都没有叫过一声杨县丞,似乎是想把这件事按在肇县县衙之外。
杨韵斜眸看过去,一言不发。
沈栩安久等不到杨韵的答复,正欲再开口,就听到杨韵说:“想要我重新坐下来谈也可以,把你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我,你和白氏之间的事,你来到临州后的安排,以及你的后手,若有隐瞒,那份劄子就会呈到圣人面前。”
怀疑就像是一枚种子,一旦种下,迟早会生根抽芽。
柳如怎么就在处理沈巍的当口发病了?他们去青山寺祈福的路上,怎么就刚好遇到了不劫财的土匪?沈栩安这上京来的郎君怎么就刚刚好出现在了临州?
白氏与土匪有关系几乎已经可以确定。
但余下的巧合让杨韵不得不去怀疑,白氏的阴谋里是不是有沈栩安的参与,荒林的土匪是不是沈栩安和白九钺安排的。
沈栩安没有开口。
他心里对杨礼成是刮目相看的。
有人说,这位新晋探花是个工于心计的阴谋者,也有人说,他不过是个穷乡僻壤来的庶出愣头青?
但沈栩安如今得见——
这品性,这身手,这脑筋,比京城那些王孙公子好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欣赏杨礼成。
也因为这份欣赏,他暂时还不想要杀人灭口。
思忖过后,沈栩安开门见山地说道:“白夫人的确对我发出过合作邀请,但我拒绝了,所以我对她有什么想法,并不知情。至于我的计划……”
尾音拉长。
沈栩安似笑非笑地望着杨韵,缓缓道:“我原本想着,若你真是个的愣头青,又如那些人说的一样,是个逢迎势力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