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欢听了眉头微蹙了下,对外道:“稍后我就过去。”
文脂一边帮她篦发,一边忍不住抱怨道:“这个秦王妃也真是,什么样的急事啊,连过去请安都等不及,就打发人来中找……”
予欢思忖了下,难道是宫里发生的事儿?
但她也并不打算将宫里的事儿对文脂说,平白惹她担心。
也或许是过继淳哥儿的事儿?
她想不出,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就是了。
予欢忽然道:“文脂你打听一下,我是不是要给老太妃请安去。”
虽然老太妃在这王府里不管事,可她毕竟在这王府里辈分最高的。
也加上刚刚来秦王府,事儿也多,梓隽在的时候,她就忘记问了。
文脂道:“这个我倒是打听了,老太妃喜静,只有初一十五见一见大家,平时不喜被人打扰。”
予欢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又问道:“二爷何时走的?我竟半点不知,也没人唤我一声。”
她这阵子有些犯懒了,而且发现这几天睡得有些沉。
文脂纠正道:“主子的唤世子了!”
予欢一愣,“我习惯了,是,世子!”
文脂顿时笑得一脸欣慰道:“我们世子可真是个体贴的,早起怕吵醒你,拿着衣裳悄悄出去穿的,还特意让那些丫头们动作都轻些,不准吵醒你。”
予欢忍不住唇角微勾了下,心下多了一股甜来。
到底还有几分难为情,立即转移话题,“淳哥儿还在前院儿?”
文脂闻言,笑容一下扩大,满是骄傲地道:“咱们淳哥儿可真真儿是讨喜得紧,秦王如今是有孙万事足,一刻也离不得淳哥儿。
听说秦王整天琢磨着画图纸,全是孩童玩的东西,我听说这几天木工忙得很,加工的做呢。”
予欢脸上多了些笑意,她自是乐意淳哥儿多个人疼爱。
“这小子自从会说话起,小嘴儿就叭叭的一向很会哄人,现在就连圣上对他喜欢得不愿意撒手。”
文脂凑到镜子前,脸上带着笑地在妆奁里挑头饰。
予欢一抬眼,恰好就看到镜子中的文脂,她的眼角竟有了两条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