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欢的眼里,有复杂还有无尽的黯然,他强笑了下,“一别三年,你容色依旧如故,可见……过得很好。”
予欢抬眸,“三年前,泊淮兄亲自去保护梓隽,听说你为此受了伤,不知伤可痊愈?”
若对他说谢字,未免太轻了!
“我是不是……”夏泊淮心中苦涩难当,那句到了嘴边的‘是不是我彻底没有机会了’的话,他怎么也难以出口。
到了今日,他终于意识到,他和她终究还是成了时过境迁。
陡然听到她那声泊淮兄,令夏泊淮微怔。
随即洒笑,一下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我那点小伤早就无碍了,能听到你那句泊淮兄,我很是开怀……”
晋王心里忍不住喟叹了声,他做梦都没梦想过,梓隽会是自己的侄儿!
他都不知这命运是何等弄人了!
予欢面色坦然,“那晋王叔怎么突然归来?”
晋王有些酸溜溜地道:“父皇重视梓隽这个大孙儿,我这个身为皇叔的,理应回来参加他的封礼。
如今我们兄弟几个中,只有一向闲散好静的老好人秦王兄的福气最大。你说他这不声不响的,这儿子本事,孙子聪敏,就连父皇都对他另眼相看了。”
至于父皇想起自己来的另一个缘由,那还能有什么?
不过是想起自己还没娶妻生子之事罢了。
这个他实在不想道出。
反而左右看了眼,靠近予欢道:“你还不知道吧,梓隽今日举行的封礼上,圣上上香之时,忽然香断了。
太常寺的一名监事跳出来说这是大凶之兆,父皇当时差点栽倒,他脚下就是台阶。。
好在梓隽就在旁边,及时地扶住了父皇。不然今天就出了大事。梓隽和我经过彻查,竟查到了圣上跟前的一名内侍身上。
那内侍见事情败露,咬毒自尽了,父皇震怒,好在信任梓隽,不然可真就出了大事。
不过那名太常寺监事与太子府的人有所往来,但父皇得知后,直接将那名太常寺监事给乱杖打死了,明显是到此为止之意。”
予欢听得惊心动魄,“梓隽他……”
“啊……”
分外尖利的惊呼从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