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隽一坐进浴桶,温热的水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一天的疲乏令他忍不住发出轻轻一声喟叹。
他靠着浴桶,阖上双目。
予欢将毛巾浸湿,轻柔地为他擦洗身子。
窥了下他的眉眼,似有解不开的心结似的。
片刻,予欢试探地道:“赵玄他还在软禁?”
裴梓隽叹了口气,“已经出来了……”
予欢有些不解,“他既然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可烦的?难道你是担心他明日见不到太后娘娘?”
裴梓隽叹了口气,“这倒不是,我只是在想,就算赵霆从宗人府出来了,以长公主的强势霸道,定不会放过兄弟俩,她想做点什么依旧容易,想让赵霆投鼠忌器的法子多的是……”
“这倒是真,我们早做防备才是。”予欢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有了些主意,“我想与其让她没完没了的闹腾,那我们不如就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好了。”
“一般人容易,可长公主身份地位摆在这里,而且她还是赵家兄弟的母亲,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才是裴梓隽烦闷的原因。
予欢轻嗤了声,“不容易却不是没法子!”
裴梓隽鸦羽般的长睫微颤了下,缓缓张开双眸,“这么说,夫人是有法子了?”
予欢眸色幽深了些,慢吞吞地道:“与其逃避退让而被动,只会助长她的威风,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
裴梓隽眸光灼灼,“不知夫人可有什么好主意?”
予欢勾唇,“好主意谈不上,不过坏主意倒是有一个。”
裴梓隽一下来了兴致,“唔,洗耳恭听!”
予欢看着裴梓隽,“今天我忽然想起一个我们都忽略的人……”
“谁?”裴梓隽一时蒙住,实在想不出忽略了谁。
予欢手里湿漉漉的毛巾轻轻洗上他的耳朵:“你忘了,赵霆他们的父亲可还活着呢!”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赵晔臣?”裴梓隽双眼一亮,脑中快速转动起来,唇角扬起,“而且,赵晔臣还对我们的长公主殿下可是恨之入骨也不为过!”
裴梓隽一下握住予欢的手,“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就在我回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