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心养伤,便出了厢房。
这人说来也的确命硬,翌日又醒过来吃了药还有食物,又睡了过去。
近午时,临安从外头回来,“夫人,杜氏的事处理好了。”
予欢神色淡淡,“没有留下痕迹吧?”
临安:“回夫人,没有留下痕迹,现在那些下九流的人都认为杜氏将收买的银钱抢了回去,那些人恼恨不已,已经盯上了杜氏。
而且现在京中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杜氏的行径。”
一旁的文脂却很是不甘,“看她这辈子如何出门见人,这个又坏又刻薄的老虔婆,以后就做条阴沟里的老鼠吧。”
予欢感觉自己似乎上了年岁,心也硬了,她觉得有些时候真正的赦免是一了百了。
艰难而痛苦的活着才是一种煎熬的折磨。
萧璟的伤势恢复得还不错,只两天时间便能由人扶着挪动了。
予欢免不得询问一番,他说他在夏京有没有好友,这也是变相的下逐客令了。
萧璟是外族人,他说一度总被好友出卖,导致他再不敢轻信于人,如今云游天下,只喜欢独来独往。
予欢正打算着,将他给送到文承起那里,毕竟她是和离之人,留个外男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合适。
然而,话还未说出口,裴梓隽却回来了。
目光所及,发现临安等人都噤若寒蝉地低垂下头,裴梓隽眸色微眯了下,还未进入花厅,就见平时他坐的位置上坐了一名陌生的男子。
予欢一见裴梓隽冷不丁地回来,心头紧了紧,下意识的站起身,“梓隽……”
裴梓隽眸光凌厉且锋锐地扫过萧璟,“他是谁?”
萧璟见裴梓隽这般,眼神微闪了下,费力的站起身,“我是……”
予欢心下急跳地刚要解释,忽然心思一动,她的神色淡了几分,截断了萧璟的话,“他是我的一个故人!”
她的故人?
裴梓隽那双点漆的眸里染着疯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