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含着水雾,看着予欢的神情都是苦涩,“可是你猜如何?”
予欢静静地听着夏泊淮说着,眸光落在面前的茶盏上,里面飘着袅袅的热气,她端起来。
那水热透过瓷白的茶盏灼着她的掌心,让她感觉像极了夏泊淮那颗火热的心。
她的手有些发颤,她对手里这颗赤忱的心,做不到视而不见,那明明简单的一句话,几次都在嘴边徘徊,怎么也说不出口,又觉得沉重无比。
她看着茶盏里漂浮的叶片,像是她和他之间乍见的交集,浮沉不定:“晋王……”
可能她的喉咙有些沙哑,她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可是夏泊淮的声音却苦涩地响起,“我发现,明明那么多的女子围绕,我满心满脑的都是你。
明明那么多女人陪着,我却感觉无比的孤独和绝望,可我却又无计可施……”
夏泊淮的眸光忽然火热起来,“可是你知道吗?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听到了裴怀钰身死的消息。
予欢,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我卑劣无耻,我那时真的是欢喜的……死灰复燃的心境,予欢你或许永远都不懂……
那时我整个人像是突然活过来了,无论做什么都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予欢我……”
“我有了身孕。”予欢忽然道。
夏泊淮只感觉脑中发出轰隆隆一声巨响,像是有道巨雷当头劈下!
劈的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感觉自己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反复咀嚼着予欢的那句话,“身孕?身孕?”
明明是分外简单的一个词汇,可他却分外茫然,“身孕?”
看到这样的夏泊淮,文脂早已笑不出来了,她心里有些不忍,心中都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若主子嫁给他,或许也是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