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旦驶入,便会像消失在历史断层中一般,再无踪迹。
当地的渔民称,他们偶尔能在夜晚听见海水下传来悠远的祷告声,似乎是某个已经湮灭的文明仍在异域的时间里延续。
而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上,拜占庭时期的圣像画正在不断变化,那些画中的圣徒们已经不再端坐于神圣光环之下,而是低垂着头,静静地看着现实世界缓慢崩解。
纽约的天空染上了一种近乎凝固的暗红色,如同血液在高温下蒸腾后的沉淀物。
自由女神像早已不再是象征自由的铜铸巨像,而是一座蠕动的血肉聚合体,表面的青铜涂层被撕裂,裸露出苍白、脉动的肌理,仿佛某种不属于地球生物的器官。
她的脸部彻底融解,嘴部撕裂成一张贯穿整个头颅的深渊,发出低沉的、无法被理解的呼唤——那声音混杂着广播信号的噪点、婴儿的啼哭,以及某种不属于人类语言体系的呢喃。
布鲁克林大桥上,逃亡的车流已经陷入彻底的瘫痪。
出租车、私家车、公交车首尾相接,按喇叭的手已化作蠕动的触须,驾驶员们的脸孔彼此融合,成为一张张畸形的肉幕。
有人奋力爬出车窗,试图奔逃,但他们的影子已先一步摆脱了地面,在空气中扭曲挣扎,仿佛比本体更急于逃离这场即将降临的终末。
自由女神的血肉如潮水般扩散,流淌过钢铁桥梁,触及汽车的一瞬间,金属便像是经历了数百年的腐蚀般迅速崩解,而车内的乘客则被某种无形的引力拉扯,纷纷投身入那蠕动的血肉中,化为更深层的结构。
与此同时,在莫斯科深处,末日的戏码正以另一种方式上演。
克里姆林宫地底近百米深的避难所内,红色的警示灯闪烁着濒死般的频率,防爆门外的重击声一下一下震撼着整个地堡。
政要们聚集在会议室的中央,彼此对峙,手中的枪支却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原本他们以为ep脉冲能确保地堡的安全,然而他们没想到,ep不仅摧毁了所有电子锁系统,更让自动防御系统彻底瘫痪,将他们永久封锁在这座钢铁墓穴里。
而病毒——那个从未被真正理解的、扭曲现实规则的存在——已经在空气循环系统里完成了不知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