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充满畸变与血肉扭曲的地狱焚成焦黑的废墟。
然而,毁灭并未终结,甚至连片刻的喘息都不曾给予人类。
被烈焰吞噬的城市像是某种不祥仪式的献祭,反而在死寂中孕育出更深层次的疯狂。
那些残存于高温炭化后的微粒,被风暴裹挟着飘散,像放射性尘埃般弥漫在大气中,落入海洋、森林与大地。
它们无色无味,却在每一寸触及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孵化出比起安新城更加扭曲、更加无法言喻的存在。
起初,人们以为这不过是核爆后的余波,认为只要封锁灾区,便能阻断异变的扩散。
但很快,现实撕碎了这种天真的希望。世界各地开始出现诡异的报告——
首尔的地铁站内,有人目睹乘客在广播声中静静融化成脉动的血肉池;
纽约的写字楼里,职员们的屏幕弹出奇怪的会议通知,他们愣愣地走入会议室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而是化作无声流淌的黑色胶质渗入地毯;
伦敦的泰晤士河在一天之内变得浑浊无比,河水倒映出的不再是现实,而是一片永无止境的蠕动内脏世界,每当有人俯身探视,他们的倒影便诡笑着向上攀爬,扯住他们的头颅,将他们拖入水中。
起安新城的灰烬,仿佛是世界毁灭的引信,而这一场异变,从未停下。
人类组织了无数次防御,军队、科研机构、政府联盟,所有掌握科技与武力的组织都动员起来,试图挽救摇摇欲坠的世界。
他们建立隔离带,焚烧一切可疑的变异体,甚至在最初阶段尝试动用更多核武器进行地毯式轰炸,企图阻断那未知的感染。
然而,异变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病毒,它不依赖细胞传播,不受基因规则约束,也不遵循物理世界的常识。
它更像是一种概念,一种源于信息、信仰、思维乃至于更深层未知领域的污染。
即使将变异体完全烧成灰烬,人们依旧会在某个清晨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皮肤下有奇怪的字符缓缓浮现,如同某种信息的低语;即使戴上全封闭式防护服,依然会在黑暗中听见耳边传来那些已死之人的呢喃——
他们呼唤着、低吟着、诉说着某种无法理解的真理,而一旦听懂,人类便会不可